“你先繼續說。”薑錦文冷冷地說道:“我不喜歡別人在這種時候跟我講條件,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們就結束這個話題了。”
我知道,薑錦文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一個人打理薑氏,把薑氏的版圖繼續擴大,但凡有半點兒的軟弱,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他唯一的缺陷,就是身體方麵的,如果不是這個缺陷,想必許慕瑤也不會那麼瘋狂地喜歡上薑錦言。
我閉了下眼睛,把自己剛才想到的事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是裴雨初的秘書暗中策劃,才讓你在那個時候和錦言見麵了?”薑錦文冷笑了一聲。
我沒有搭腔。
我們誰都明白,如果是裴雨初的秘書,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天的場景我到現在依然記得一清二楚,裴雨初平時雖然信任他的秘書,但那時工作方麵的事,其他的事情,想必他不會讓秘書了解太多。
他的秘書,是怎麼知道我能對薑錦言產生影響的?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了,哪裏有那麼巧,我就在那裏和薑錦言不經而遇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方向,那就是:負責安排這個巧遇的人,是裴雨初。
盡管,我十分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
我從一開始的對裴雨初不信任,到後來對他完全信任,花了很長的時間。
我不相信裴雨初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好了有這麼一天,那個時候,我和他在那個邊境的小城偶然碰到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公司還沒有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也不可能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要跟迅風在商場上你死我活的拚殺,為了收購一個公司而昔日的好友撕破臉皮、拚得你死我活。
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
於是,我對薑錦文說道:“雖然這件事看上去好像是安排好的,但是,也不能排除整件事就是一個十足的巧合而已。”
“哦?”薑錦文臉上的嘲諷更加明顯了,“你說你成功轉了戶口,要慶祝,要感謝裴雨初對你和你女兒的照顧,你和裴雨初,究竟是什麼時候碰到的?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覺得他這話聽上去很怪。
“什麼在一起多久了?”我直接反駁了這句話,“我和他沒有在一起過。”
薑錦文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不過,我也沒有求著他相信。
“不管怎麼說,我在找你的時候,是裴雨初給你提供了幫助。他明知道我在找你,還幫你掩藏行蹤,還幫你出謀劃策轉戶口,還照顧你們,幫你把事業建立起來,這些都是跟我作對!”
我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原來,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薑錦文就已經查到了這麼多的事。
我根本就沒有說過裴雨初幫我出謀劃策轉戶口,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薑錦文看著我的眼神近似於憐憫了,“沈汐,我以前就沒有覺得你聰明,現在,當然覺得你更蠢了。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隻要我知道你的行蹤,知道你之前是跟什麼人在一起,之前住在哪兒,我就能查到我想要知道的事。你太小看我了,找人不容易,但是調查一個有這麼多線索的人還不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