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錦言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對他也沒有什麼話說,他要跟就跟著好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跑,即便是我的傷好了也沒有這樣的打算——點點還在他們手上,所以我不能跑,如果他們願意把點點還給我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我還是要跟薑錦文好好算算。
自從聽見薑錦言那句話之後,我就覺得,薑家兄弟或許都在懷疑許慕瑤是裝瘋,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變成目前這個樣子
許慕瑤說,是我把這個家搞成這樣的,果然,在我離開之後,他們發生了嚴重的衝突,不然,許慕瑤不會那麼說。
至於她說什麼薑錦言不要她了,薑錦文也不要她了。
我在心裏嗬嗬了兩聲,隻給了她兩個字:報應!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閉著眼睛。
我很累,也沒什麼力氣,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我是被痛醒的。
醒來的時候,發現醫生早就給我給我處理好了傷口。
不過,麻藥過後,痛感就出來了。
十指連心,手臂也連心,真的很痛,痛得我簡直不想要這手臂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昏睡了這一會兒之後,薑錦言居然還在這裏守著我。
“她呢?”我淡淡地問了一句。
“在病房裏休息。”薑錦言看了我一眼,也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來,跟我一樣,沒死。
“那還真是遺憾啊。”我嘲諷地說道:“我看她那流血量,還以為她砍到了自己大動脈呢。”
薑錦言沒有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又對他說道:“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會跟你說謝謝的。”
我是被他抓住的,然後,在他手裏被他哥帶走,接著,他哥又故意把我送去許慕瑤的別墅送死。
雖然不是他直接把我送去送死,但是,我依然對他說不出謝謝來。
薑錦言嗯了一聲。
病房裏,再次陷入沉默。
我沒有理會薑錦言,他願意坐在這裏就坐。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想今天的事。
如果不是薑錦文把我送到別墅去,我就不會遇見這種事,不知道能不能用這件事和薑錦文講條件。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什麼問題?”薑錦言搭腔了。
很好,我扭轉頭看著他繼續問道:“你今天說許慕瑤果然是裝瘋,是什麼意思?你們早就知道她是裝瘋,還是早就懷疑?”
薑錦言抿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道:“是有這樣的懷疑。”
“你哥也這樣懷疑?”
我不得不認為,薑錦文也懷疑許慕瑤是裝瘋,他把我送到別墅去,就是為了用我刺激許慕瑤,就是為了檢驗一下許慕瑤是不是裝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得不說,他這個方法真是特別有效,許慕瑤看見了我這個仇人,當天晚上就想把我給殺了。
她是精神病,是一個已經瘋了很久的精神病,殺了我,她或許甚至連牢都不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