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驚呆。
我一邊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所以才會聽到這樣的話;一邊又覺得,這真是太正常了,因為許慕瑤喜歡薑錦言喜歡到想把我殺了。
我突然覺得有些諷刺,就好像,自己是個第三者一般。
我看著薑錦文。
恰好這個時候,他往回收的視線和我的視線相接觸。
就在這一刻,我感覺,薑錦文都有跟我一樣的感覺,我們都是許慕瑤和薑錦言感情的第三者,我們是不該在他們的感情裏出現的存在。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輕鬆,就好像所有的包袱都放下了一般,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看了眼許慕瑤肩膀上的傷,扭頭對薑錦言說道:“你還真是一個自私的人。”
“你什麼意思?”薑錦言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還是今天第一次,他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淡淡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而已,你難道不是因為覺得有些愧對你大哥,所以才這麼自私的擅自幫他把連他自己都不想要了的婚姻綁住,這難道不是自私麼?”
我平靜地看著他。
他憤懣地瞪著我。
我把視線收回來,又平靜地看著許慕瑤,說道:“我們都自私。我當初如果不是自私的話,就不會跟薑錦言協議結婚,如果薑錦文你不自私的話,你就不會明知道許慕瑤不喜歡你,還用婚姻的名義把她綁在你身邊;當然,最自私的,就是許慕瑤你了。你一邊享受著薑錦文給你的榮華富貴和寵愛,一邊想和薑錦言暗度陳倉。你是想讓薑家的兄弟都把你娶了?”
“你”許慕瑤罵不出來,氣憤之下,拿了個枕頭衝我扔了過來,邊罵道:“賤人!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你要是沒有出現的話就好了!”
她是傷員,自以為用了很大的力氣,枕頭也不過就隻是被她從床頭扔到了床中間而已,連床尾都沒有達到。
我看了眼枕頭,不痛不癢地說道:“賤人這個詞,還是你自己留著比較合適,順便再加一個殺人凶手,這些都是適合你的標簽。”
許慕瑤氣得發抖。
她突然哭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薑錦文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哭著說道:“當初我明明喜歡的人是錦言,是你自己那個時候跑出來被車撞了。所有人都覺得我和錦言對不起你,所以我才嫁給你的。”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哥!”
這是薑錦言的聲音。
在這一刻,他維護了薑錦文。
我突然覺得薑家兄弟的關係還真是複雜,或許,原本,他們之間是相親相愛的兄弟關係,直到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個許慕瑤。又或許,原本他們家在這樣怪異的關係下取得了微妙的平衡,但是,這個時候,不懂事的我為了錢冒了出來,和薑錦言協議結婚變真結婚,還想生個孩子永遠在一起,打破了這樣的平衡。
我不由得看了眼薑錦文,想看看他在聽見自己的妻子說這樣的話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薑錦文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管是許慕瑤哭也好,又或者是許慕瑤說他們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也好,他臉上的表情都始終如一——淡淡的,什麼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