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熱得快要瘋掉了。
我打開淋浴,一邊衝冷水一邊回憶剛才的事,可是我的腦袋很暈,什麼都想不起來,隻依稀記得我好像是把喬易凱敲暈了,然後,我才得以脫身的。
我衣服上,究竟是我的血還是喬易凱的血?
我不敢出去確認。
我在衣服的口袋裏摸了一下,手機居然還在裏麵。
我立即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給薑錦文打電話過去。
“我在我們小區4棟602,我被人下了藥,好像還殺了人,快來救救我。”
咬牙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的意識就更加模糊了。
讓我覺得疑惑的是,我明明是給薑錦文打的電話,怎麼好像聽到了薑錦言的聲音?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記不太清楚了,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人闖進了衛生間,好像還給我打了一針,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先是看見醫院白色的天花板。
扭頭,便看見了坐在病床邊看書的薑錦言。
我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我怎麼會在醫院裏,還有,薑錦言怎麼也會在這裏?
應該是聽見的我的動靜,薑錦言放下書,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這才發現,他的表情很難看,似乎是我又做了什麼事惹到了他一般。
“我怎麼會在醫院裏?”我疑惑地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薑錦言冷笑了一聲,說話的聲音都跟帶著冰渣似的。
“我怎麼會在這裏,你不知道?你怎麼會在醫院,你也不知道?別跟我說,被人砸到腦袋的不是那個男人,是你,然後你又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一開口就是十足的諷刺,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可是,當他說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我瞬間就記起了所有的事。
我猛地把身上的被子掀開,見我身上好好地穿著衣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過,瞬間,我的心又提了起來——我的確是好好的穿著衣服,可是這不是我之前的衣服,這是醫院的病號服!
“那個人呢?”我緊咬著牙關,恨恨地問道:“我是不是把他給殺了?”
“你要是把人給殺了,現在在你麵前的,就不是我,而是警察。”薑錦言說道。
我沒有心情去理會他諷刺我的事。
他現在在這裏,隻有一個解釋。
“是不是你大哥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救我的?”我問道。
薑錦文說了,以後我要是有事就找薑錦言,所以我想,應該是我給他打了電話之後,他把事情交給了薑錦言來處理。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機,看看是誰給我打的電話!”
薑錦言一邊說一邊把我的手機扔給我。
我感覺到薑錦言的聲音裏充滿著怒意,我看了他一眼,心道,又不是我讓你來救我的,你這麼不高興做什麼?
我拿起手機,按照薑錦言說的翻了下通話記錄,驚訝地發現,我通話記錄的最頂上的一條,不是薑錦文,而是薑錦言!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看了眼時間,時間也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