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的心情著實複雜。
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
我這幾天精神恢複得還算好,傷口當然還是時不時的痛,但我自從忍下了第一次之後,後麵都靠著意誌力挺過來了。
醫生其實不讚成我這麼挺著,擔心我硬挺著會把原本正好位的骨骼又錯開。
不過,例行檢查的結果來看,還行,醫生便沒說什麼了。
拔除尿管開始吃東西之後,我上廁所便變成了一個大難題。
每次都是薑錦言把我抱到馬桶上,然後讓保姆來幫我。
沒錯,他還是叫了一個保姆過來,畢竟我和他雖然以前是夫妻,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那種可以親密無間的關係了,很多事情,不是很方便。
隻是,雖然來了保姆,薑錦言還是依然寸步不離地在醫院守著我。
這就是造成我心煩的原因,因為,點點也是天天都來。
自從那天的那個蛋糕之後,點點和薑錦言的關係又產生了一些變化。
點點對他還是有一些警惕,估計是一開始的時候被我嚇壞了,生怕自己說錯話又惹我生氣。
孩子雖然小,但是非常會察言觀色。
我因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對她有些縱容,盡管我的心裏十分矛盾。
我很想讓點點別來醫院了,但是這樣的話,點點又以為我生氣了,一會兒又會被嚇到。之前的心理問題好不容易才處理好,現在我不想出任何的意外,所以,我沒有把這樣的話說出口。
點點依然每天來醫院,每天都跟薑錦言見麵。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不隻是薑錦文喜歡小孩兒,其實薑錦言也喜歡小孩兒,隻是以前我沒有發現而已。
那天給點點蛋糕,點點吃得很是開心,那之後的每天,薑錦言都給點點準備小點心小甜品,一開始點點還會禮讓一番,但是見我每次都不反對,她就飄了,後來都不征求我的意見了,自己說了謝謝就開始吃。
不隻是吃東西,薑錦言和點點偶爾還會聊天,關係眼看著就近了,點點還變得很聽他的話。
比如說現在,點點在玩兒了橡皮泥之後,沒有洗手就去拿吃的東西,薑錦言便說了一句:“點點,先去洗手。”
點點立即把手縮了回來,乖巧地說了一聲“哦”,然後進入洗手間。
她人矮,夠不到洗手池,薑錦言總是會把她抱起來讓她夠得到水龍頭。
我的心裏,頓時就難受了。
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我得趕緊好起來才行,就算手腳都不能動,我至少得趕緊出院才行。
可是,出院也不是我說了能算的。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自己決定出院的時間,一切都要以醫生說的話為準。
唯一讓我感到可以自我安慰的是,點點雖然搞不清楚我和薑錦言的關係,但是,她再也沒有開口問過,這一點,真是謝天謝地。
要是她時不時地問一句,我還真是不知道得多尷尬。
這天,薑錦文來醫院看我,剛好點點也在,而且,她今天帶了故事書。
一開始,她讓我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