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把心裏所想的直接說出來,不,不可能,是一時失嘴了!
“是,哀家是想殺了你肚裏的孩子。”太後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冷冷地說出來,不帶一點溫暖。
“太後有這想法又有什麼問題,誰都知道你這孩子是在皇叔沒有能力的時候就懷了,太後這麼做是為皇族名聲著想。”君景度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就是落井下石。
花道雪真想撕了他,他怎麼還沒有去那冰天雪地的雲霄國受凍!
“是嗎,太後你是這麼想的嗎?”花道雪笑得嘴角宛若開出一朵花來。
太後看著她,很想說是的,就是這麼想的,可是嘴一啟卻道:“哀家才不管你這孽種是不是老八的,都得死。”
花道雪譏冷地笑了起來:“都說虎毒不食子,太後你可真是心狠,你為何要這麼做?”
太後雙手緊握著,特想控製自己的嘴,可是卻怎麼也控製不住,脫口便道:“哀家絕不可能讓老八搶皇位,這覃國江山是哀家的!是我江玉鳳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紛紛變了,皇上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不解地看向太後:“母後,你這是怎麼了,淨說些胡話。”
“笑話,這覃國江山是姓君,你不過是個後宮太後,何時輪到你這個姓江的手裏了!”花道雪譏誚地道。
“總有一天,哀家讓讓這江山姓江!”太後雙眸狠戾,透著胸有成竹,勢在必得。
“哈哈哈哈。”花道雪大笑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奪你自己兒子的江山。”
花道雪看好戲地看向一旁一臉晦暗不明的皇帝:“皇上,你再孝順也不至於把這江山變成江氏江山吧。”
皇上拂了拂衣袖:“你在亂胡說什麼,你們晚宴是不是給太後喝了酒,讓她醉人了,來人,送太後回去歇著。”
花道雪在心裏暗笑,這皇上倒知道要替自己母親遮醜,以為是喝醉了嗎?
“皇上,太後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不是你一句太後喝醉了就能抹掉的,而且我看太後似乎也沒喝醉,太後你說是吧。”花道雪眉開眼笑地看著太後。
太後痛苦地咬著下嘴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花道雪問什麼,她就說什麼,把心裏所想的全給抖了出來,她這是中邪了平常是怎麼的。
對,她是醉了,一定是喝了點酒醉了,可是她晚上並沒有喝酒。
“哀家晚上都沒喝酒,怎麼會醉。”一張嘴又是把實話說了出來,太後恨不得將自己的掌心都給掐破。
不行,她不能再呆在這裏,再呆下去隻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把所有不該說的都給說出來。
皇上的臉色已經很可怕,就算他再沒用,再是個傀儡,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凱覷他的皇位。
“皇上你看,太後也說她自己沒醉,就是不知道太後你沒醉還說這麼一番大逆不道的話,該當何罪!”花道雪俏臉一冷,目光如刀鋒般看向這不知廉恥的老妖怪。
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打扮得跟個少女似的,臉上粉擦得比城牆還厚,老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