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豔陽高照,蕪夢被太陽光照醒,看了眼身邊躺著的人,氣得滿臉通紅。

該死的東西,說好的等會就會舒服呢,結果她疼了一晚,直到現在身體都是酸的,好疼,渾身跟被馬車壓過一樣。

蕪夢被韓澈的長臂攬在身上,韓澈睡得十分的安詳,俊美的麵容在清晨陽光下更顯得昳麗美好。

昨夜的折騰,他似乎精神更好,臉色如玉,麵頰粉紅,簡直就不像是累了一夜的人。

蕪夢氣得想一腳踹他腳上,突然她想起來韓澈的說過的話,如果他的毒給解了他會忘了昨夜的事,她該在他沒醒來之前,先把他給製服了才是。

兩人躺在一起,身上蓋著的是不知道韓澈何時從灌木叢裏找回來的他自己的衣袍,腿以下蓋著的卻是蕪夢的裙子,這情況讓她呆了一會。

韓澈雖然沒醒,可是手臂卻是有力地拘著她,隻要她一動韓澈的可能就會醒過來。

蕪夢想了想,伸出兩隻手指點了他的睡穴,韓澈還沒醒過來,就又再度睡了過去。

蕪夢試著從他身上掙紮起來,好家夥,竟然被點了穴也還把她捆得這麼緊,幸好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用力地掐了他手臂的麻穴,韓澈的手終於鬆開了,蕪夢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撈過自己的裙子給穿上,站起來一腳踹在韓澈的腰上:“死家夥,昨晚欺負我欺負得很高興,就讓你這麼忘得一幹二淨的,我心裏怎麼想也覺得不平衡!”

蕪夢想著,總得留些被欺負的證據。

免得以後有用的時候,韓澈不認帳。

蕪夢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一包藥粉,一下子撒在了韓澈的後背上,藥粉透進肌膚裏,瞬間形成一個狀惟菊花的粉紅印記。

蕪夢拍了拍手,看著那朵菊花很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王妃嫂嫂給的藥粉總是有些作用的。

用力地拍了拍韓澈睡得安詳的俊顏,蕪夢拿出匕首在他脖了上劃了一道傷疤。

刻了幾個大字:韓澈臭狗狗。

此時不欺他,更待可時,蕪夢仰天大笑了三聲。

一切滿意之後,蕪夢將蓋在韓澈的身上的衣袍給拿走,甩在肩上,揚長而去。

宋衣是被長坎叫醒起來吃早餐的,吃完早餐她便去找蕪夢,蕪夢與她不在一個院子裏,她很想問問昨晚的事。

如果韓澈真的對假蕪夢也有興趣,那夢夢以後就安全了。

剛走出院子,便見蕪夢玲瓏的身影從一片竹林裏躥了出來。

“夢夢!”宋衣叫住了她,見她眼下陰影,很明顯昨晚沒有睡得好。

不對啊,昨天在房間裏看見她的時候,不是睡得真香嗎。

“衣衣姐。”蕪夢甜甜地叫了她一聲,纏上她的胳膊:“衣衣姐,我好餓啊,又累又餓,快賞我幾口飯吃,這可是你的地盤。”

宋衣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從哪裏來,怎麼在竹林裏?”

“沒啥啊,去教訓了一隻小狗狗,渾身好酸啊,衣衣姐快給我吃顆藥丸。”蕪夢自然是不會告訴宋衣她昨晚做了韓澈的解藥。

以此來換取自己以後的天高海闊。

宋衣從腰間掏出瓶藥給她:“昨晚睡得不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相當的不好。”蕪夢倒出藥丸一股惱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