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季花沒有推開莫胡刀,更沒有因為被偷吃了豆腐而煽她一巴掌。
隻是,她怎麼覺得這樣的吻很熟悉,就好像吃過魚有魚的味道,吃過雞有雞的味道。
莫胡刀的嘴唇有一股君天歌的味道。
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在這樣的時刻,她怎麼會想起君天歌呢。
唉,薑公湯得快點熬,忘了才好,這兩天總是有意無意的就想到君天歌,想到夜天皓,想到前世的委屈和不甘心。
都是莫胡刀這種跟她有一樣遭遇的人在,老是勾起她的回憶。
“快點拜堂!”
月季花扯了扯嘴唇,又吸了吸鼻子,她真的有聞到一股君天歌的味道,還在唇畔久久沒有散去。
偏頭看向莫胡刀,可這人明明就是莫胡刀,沒有半點君天歌的影子。
就算是整容也不可能整得這麼成功。
月季花想得正出神,被莫胡刀拉著一起跪了下來。
“一拜天地……”媒婆的聲音高聲響起,響在這月朗星疏的黑夜,層層疊疊蕩漾開來,讓月季花心一下子也鄭重起來。
她這是二嫁了啊。
“娘子,好了。”
莫胡刀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抬頭看見清亮的月光,旁邊是莫胡刀一臉笑意:“給你蓋上蓋頭,相公背你回家。”
“就這樣完了?”
果然隻拜了天地,高堂不拜是正常的,兩人都沒有,可是為什麼夫妻相拜都省了。
“嗯,為夫急著去洞房。”
莫胡刀邪魅一笑,一塊紅頭巾蓋在了月季花的頭上,頭巾蓋下來的那一刻,月季花腦海裏閃過君天歌的麵容,莫胡刀的臉怎麼變成了君天歌。
可是剛剛那一笑,卻像極了。
今天怎麼回事,老是想起君天歌!
莫胡刀蹲了下來,回頭從底下看著她:“娘子快上來。”
月季花想拒絕,可是村裏的人一窩蜂的催著她:“快快,二花快上去,回家吃席去了,春梨村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是啊,這可是我們春梨村的福氣。”
月季花隻好趴在莫胡刀的背上,莫胡刀趕緊背起她就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趕著回去洞房呢。
不過,他們成親,怎麼就變成春梨村的福氣了?
為啥她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大家打打鬧鬧,歡天喜地的回了村子。
月季花卻發現她家已清靜了,空無一人。
“酒席呢,你擺到哪裏去了。”
“擺裏正家了,我們這院子這麼小,也擺不下。”
莫胡刀將她背進屋裏放在床上。
月季花看著這滿屋的喜氣洋洋,眨了眨眼,怎麼就感覺這麼不真實呢。
“你坐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誒,裏正家不是有吃的嘛。”
他們自己弄的喜宴,難道還不能吃啊。
不過……“不對呀,你哪來的銀子給裏正去弄宴席,昨天不是把錢都給我了嗎?”
莫胡刀摸了摸她的臉蛋:“我私房錢多著呢,好好做我妻子,我考慮每個月分點給你。”
月季花冷切一聲:“錢財乃身外之物,我才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麼?”
“安安穩穩的日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心無牽絆,天高海闊。”月季花說著把蓋頭扯了下來:“好累,要是有人給我們送飯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