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這他娘的!"
我半句話沒說出來,方文"啊"的一聲就罵了起來:"姥姥的!前麵是個瀑布,我靠...要命啊!祖師爺保佑啊..."
"什麼!"軒爺也木了。
"..."
"我的媽啊...這走不了了..."
冬子這時候似乎被嚇著了,大驚失色,我連忙的扒拉著河水向著周圍的岩石遊去,想著要抓住一些樹木或者水草來阻擋這奔騰的流水,但是費了八倍的力氣也沒出去多遠,反倒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漂了起來裏。想跑都跑不掉!
我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了,清涼的河水雖說帶走了我們一整天的疲憊,但是也即將給我們帶來一些仿佛比這烜墓之中更加恐怖的陷阱。
"山哥..."
"啊!救命啊..."
幾乎在同時,我們都被在條河道的盡頭飄向了無邊的黑暗,"轟隆隆"震天響一般的水聲環繞著整個的河岸周圍,我們掉了下去!
在這漆黑的夜裏,我並沒有太多的迷茫,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就在這水幕之中落向了深處。我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內髒仿佛都被拉伸了一大截,就像是被一條大魚給猛烈的甩了一個大尾巴,腸子都快從嘴裏冒出來了!
"砰..."
周圍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弱了,我整個人此時都已經浸泡在了水裏。下衝的力道之猛是我所料不急的,此時雙目都無法睜開視物,隻有耳中悶沉的瀑布的鏗鏘之聲。
可是我能清醒的感覺到剛才掉落的高度最多不過十米,而且他們那些人絕對不會離我太遠,這會兒我真是有些傷了,徹底的透心涼,似乎整個的人都被冰到了。
眼睛睜開的時候,我隻能模糊的向著一片花白的光亮遊去,接近快喝飽的時候,終於浮出了水麵,當即我甩了甩一頭的水,趕緊的四周觀看,卻隻見水麵上漂著幾個開著的電筒,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方文!軒爺..."我有些急了,奮力的呼喊。
周圍的河水變得像是一個巨大的潭子,我看不見遠處的風景,也瞧不清到底他們有沒有人已經出來了還是根本就還憋在水裏...
就在我急的四處遊蕩的時候,忽然身後一個撲棱出來一個人頭,冬子大氣一喘就嚷了起來:"山哥...在這兒呢!"
當即我興奮的叫道:"真是他娘的操蛋...他們人呢?怎麼沒看見!"
就在這時候,我才看見軒爺和方文他們竟然已經在遠處幾十米外的一處岩石上衝我們打信號。冬子連忙興奮的衝著遊去了。
我慢慢的跟著他的身後,等到了跟前的時候,我發現老爺子正四顧張望的像是在找人,瞧了瞧,方文正躺在石頭上抱怨,思顏和那趙夢雪也氣喘籲籲的在後邊呆著呢,心說難不成是找哪青年?
"軒爺!那家夥沒事吧...真是讓人頭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出來了,沒想到竟然從這直接出來了..."
軒爺搖了搖頭,說沒見到馮慶年,我十分疑惑的盯著遠處望了過去,這時候才看到水霧彌漫的瀑布下方出現了接近方圓五六十米的大水潭!
冬子這時候急忙問:"軒爺!你看那邊...那地方...有光!"
小子話畢,軒爺竟然看都沒看就噗通又跳進了水裏,十分著急的衝著遊去了,接著冬子和方文連滾帶爬的跟著老爺子的背影瘋狂的去了!
"快走!"
回身衝後麵一招手,我也連忙的下水去了,可耳後卻傳來幾句叫罵:"羅思遠...你們有病吧!歇一會兒能死啊..."
我沒工夫搭理她們,出去這潭子子的範圍就是有些略顯得窄的河道了,當我看見他們三人遊到了岸邊的時候,竟然也發現了馮慶年和那個眼鏡!
漆黑的夜色沒有一絲的光線。但那個眼鏡仍然拎著那個破燈晃晃悠悠的和馮慶年打鬥,眼看著我就要到了河岸了。
漸漸的從水底站了起來我就想跑,可是這時候忽然覺得水麵有一股陰森森的黑色在這一片光亮之下膨脹了起來,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心中頓時覺得奇怪,心說難道腳也在水裏被刮破了?神經這麼過敏?
我上了岸的時候,軒爺他們已經正準備向著那人再度發起圍攻了,可就在這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刻,我耳根子後麵地裂天崩般的傳來了兩聲幾乎洞穿整個山穀的尖叫!
"啊!啊!救命啊!"
"啊..."
嚇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挽了一把袖子我躬身就衝後麵猛的轉過了頭,卻發現黑黝黝的河水之上現在竟然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幾米之高的水花,趙夢雪和那思顏,竟然被一團花白的黑水給包圍了起來,十分的詭異!
前麵的人剛準備上手,一聽這神調。立馬又殺回來兩個,是冬子和方文,他們看見我的時候也驚了一道,連忙問:"怎麼了?她們倆呢?"
我閉口不語。有些發抖的抬起冰冷的手臂指向了前方,隻見這剛剛還有些清澈的河水在手電光芒的照耀下瞬間變得烏起碼黑!就像是忽然被人潑了墨汁一樣,十分的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