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我看不清楚那條毒蛇在噴出這道毒汁之後去了哪裏,隻見馮慶年從草叢裏抓起一塊石頭猛的就撲了上去!
"打死它!"方文叫道。
看到剛才的景象,我也忘了自己的害怕,連忙起身到了玉兒身旁:"沒事吧?快我看看!"
手電照在她的臉上,白白嫩嫩的皮肉仿佛沒有一絲的損傷,後頭的那個小子也趕緊起身過來了:"這位姐姐沒事吧?"
"沒事!我不怕!!"
總共就我們五個人,玉兒滿不在乎的瞅了瞅前麵被馮慶年就地正法的那條蛇。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臉皮也沒有丁點的變黑脫皮的現象。
"奇怪!你..."
忽然馮慶年領著蛇回頭看向了玉兒,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疑惑,我瞪大了眼睛瞧了好一會兒,沒發現任何的傷痕。
"剛才根本沒被噴到,快走,快走...我快拽不住這馬了..."
東西都被方文又放回了馬背上,在我時不時的回頭看向玉兒的時候。一旁的那個少年也十分奇怪的往我們這看,馮慶年一直追問玉兒究竟有沒有受傷。
隔著那麼遠,好像命中概率也不是很高,會不會落在衣服上。可是回頭看了看玉兒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心中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可是馮慶年這小子一直追著不放,當問到那條蛇死了沒有的時候,那少年卻拍了拍身後長長的竹筒,說是留著回去買了,用蛇膽下藥。
"怎麼稱呼你?名字乖乖的..."我問。
"叫我布龍行了,今年十九!"
他十分爽快的回答了,但是至始至終似乎對剛才事情有些介懷,似乎不太相信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其實說來奇怪,不知道剛才這丫頭是怎麼了!
這時候我接過了匕首,看了看前麵又出現了一跳蜿蜒曲折的山路,就有些覺得累了:"青年...你說這蛇不是家養的,難道還有人專門來攔我們的道兒不成!"
"不知道!但是那片山地離現在的位置少則四五裏路,不可能這些蛇是從那邊跑來的...真是奇怪!"他也不解。
"不對!山哥,你算算現在的時辰,他在這裏呆了很多天了,而且我們進的這座山十分茂密寬闊,要不是有常來常往的這麼條路,我看少不了迷了幾次路了!"
"什麼意思?算啥時辰?"
停住了身子。馮慶年也走了過來,玉兒這時候從布袋裏頭掏出了我那羅盤,然後慢慢向著一處平坦的位置擺去。
當羅盤的指針慢慢的開始飄動的時候,他們都看向了我,像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情況。
我瞅了瞅地麵,然後又望了望前方茂密的樹林,零散的幾顆樹木正立在了路中央,讓我不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附近的山地像是有鬼呢..."
"什麼?有鬼?"
方文立馬朝著馬肚子底頭鑽了進去,其他人都還好,但是玉兒卻搖了搖頭:"不光是這樣,而且...周圍這些陰氣都向著前方遊走,這些蛇!應該是無意當中被刺激了..."
馮慶年一把按住了羅盤,嗆了口煙:"布龍,這裏不會經常有人出事吧?會不會有人在這裏遇到什麼意外死去?"
小子一聽他的話,猶豫了一下,而後連忙點頭稱是,順手摸了摸後麵的竹筒:"應該是!寨子裏麵的許多彝族姑娘走這裏的時候曾經死去過三個人,就在這半月前,除了我們這些趕夜路的,一般馬隊都不會走這條路了!"
"哦?你是..."方文在遠處好奇的問。
"我是阿紮族人。隻與我母親住在寨子裏,我們那裏有一片很漂亮的湖水,你們要是..."
"等會兒!"
馮慶年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指了指地麵:"寨子我們是在一起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何你現在說有什麼鬼..."
玉兒又把羅盤收了起來:"你不是說這裏很多墳墓麼,有幾個孤魂野鬼也正常,不過在這時候有這麼濃烈的陰氣可就不正常了,我想多半是那個眼鏡搞出來的!"
"好了!到了再說!"
馮慶年十分著急的拽著馬朝前走去了,我們幾人晃晃悠悠的走出這片山地的時候,布龍十分高興的拉著那匹馬衝著前方燈火通明的一處寨子去了!
"到咯!"
這是一處十分寬闊的平地,方圓近七八裏路都是零散稀疏的竹樓,十分的別致漂亮,一道道略顯寬闊的院子裏燃起了昏黃的燈火。
一所古舊的房屋之內飄出食物的香味,引得我們不自然的向那處凝望,馮慶年跟布龍到了一家門口停下了,伸手推開了木門。幾座矮牆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院子屋簷下掛著一盞恍惚的油燈,到處擺著一些零散的竹萹,上麵鋪開了不知道是一些什麼植物的葉子,當進了這屋內的時候。忽然看到火光映照的後牆上露出幾條像是黃鼠狼的皮毛,和幾竄幹紅的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