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的一雙手死命的扣住女屍的一縷頭發,猛的往自己的懷裏拉!
戰鬥激烈的程度真是讓我熱血沸騰,心中忽然升騰起無限的力量,直覺告訴我--那"天碑"絕對是一個鎮屍的冥器!
它不但有羅家技藝的見證,這一刻,我仿佛從那一個扭曲的字體當中讀出了當年羅家祖先對這一技藝的癡迷於渴望,無限製的追求絕天滅地,創造出了千百年來世間邪的不能再邪的事件。我的內心浮起了千萬的敬佩之情!
雙膝一股發熱發麻,我覺得這就是我活著至今日最好的見證,這是成就,也是榮耀,不管曾在世人眼中如何說法,但是這一個活生生的屍體,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
兩屍搏鬥,驚天地。泣鬼神,仿佛這一個個冒出來的怪物都是他們陰氣召喚而來,朝著那三屍之氣飛落而出的血棺而去,義無反顧!
高度...這是一種邪惡的境界。也是一種佇立於人間鬼道的破天之術,烜屍,就是應該被世人所滅絕,雖至此,我仍覺得的羅家先人,受命於天!
我的心情無法平複,比玉兒激動的太多了,手掌緊握刀柄,我隻覺得這一路傳承,似乎就應該讓我深深的了解這陰屍的來處,不然怎能知曉為何今日我仍站在烜地之中,而又忘卻了祖宗的英明,甚至爹娘的往生之路!
小小的屍身這時候已經伸手抓住那女屍的臉皮,堅硬的指甲在那清秀的屍皮之上不斷的劃下,點點的鮮紅散落,迸落在了這身軀之上!
幾乎身無一物的小女孩,就像是一個陰朝地府之中走出來的惡鬼一樣,那剛剛起靈還無七日的屍身,已經通殼罩體,把那邪惡暴烈的魂魄牢牢的扣了進去。她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石台之上發出一聲聲悠長而恐怖的嚎叫,眼看著那一字天碑被那小小的手掌慢慢的從女屍的左臉之上硬生生的給扯下來好幾公分的距離!
"啊..."
這一聲慘叫驚的我顫了幾下,眼角竟然被嚇出了幾滴淚水,拉著玉兒往後退了出去!
"扯不下來麼..."玉兒微弱的聲音打破了我們身旁的沉寂。
那方形石台之上飄紅的光芒若隱若現,但卻慢慢的隱去了光區,隻剩下那一道被扯著的紅光向遠處飛去,那女屍被小女孩拖著就往那棺材去了...
"這是...我怎麼瞧不明白了?那棺材裏頭還有什麼!"望著現在忽然出現的詭異情景,我愣在了原地,張著嘴慢慢的吐出了一句話。
玉兒平靜的望著那仍舊往往棺材上撞的怪物,盡管崩的滿地都是腦漿,但是我沒有發現有一個倒退,幾乎都快要死在那棺材旁邊了!
心中真是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小女孩拉著那女人的臉竟然也往那棺材去了,不到十秒鍾,兩屍已經到了棺材前麵!
隻見那女屍憤然開始暴怒了起來,爪子一個勁的往小女孩的身上插去,一道道的鮮血往外冒著,但是我都沒有看見她們兩個有任何一個倒地!
這陰屍的邪惡之處就是如此的強橫麼?難道這具女屍也無法殺死?這麼嚴重的傷勢竟然沒有看到任何要爆裂散架的情況發生!
那女屍臉上的頭皮被一隻小手狠狠的往那棺材裏頭拉去,就像是這小女孩想把她給再次按進棺材裏頭一樣,不想讓她出來!
那已經流血的臉皮上的天碑被扯的不像樣了。紅光漸漸的消失在棺材殼子之上,看到那個小女孩就像是抱著一個巨大的西瓜給往那棺材裏頭去裝一樣!
雖然她費勁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口中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完全是興奮焦急,而且越來越不把這東西放在眼裏了!
玉兒此時解釋:"是那女屍不對頭...這些怪物裝那棺材...可能對她有影響,不然不可能被反撲..."
"哦?那棺材裏頭究竟還有什麼東西?那血水也有別的用處?"我不能理解。
沒用玉兒回答我,那小女孩此時的動作,似乎隱隱的在昭示著什麼詭異的情況發生,因為她正在把自己的手不斷的往臉上拍去,像是忽然發了什麼瘋一樣!
"她在幹什麼..."這會兒玉兒也不明白了。
我盯著那個小女孩的手,上麵全是鮮紅的血液,除了那道道的傷痕,沒有別的東西,但是她十分快速的往自己的臉上拍去,在抽自己的耳光!
我不能說這屍體此時有自虐的傾向,但我又想不出什麼道理。繼續看著她按著那女屍的身體,我似乎漸漸的真的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