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子怎麼跟拴狗似的,那東西不會是個看門狗吧?他媽的!!"馮慶年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哼…到底了…"冬子也長吐了一口氣,看了看我。
鐵鏈就像是漂浮在半空的藤蔓,嵌在山石之上,我們就像是被秋千一下子甩進了地下的深淵,而現在落在的地方,正是一處巨大的石門,但是沒有門,裏麵空蕩蕩的是一條空曠的墓道。"這就是天墓?怎麼葬這麼深?不會有什麼過大的動靜吧…"我心裏頭沒底,越是這種龐大的墓葬裏麵越有離奇的東西,這回說不定能碰上什麼玩意!
整理了一下裝備,我們分成兩撥慢慢的向著裏麵走了進去。兩旁全是堅硬冰涼的石塊,這裏確實是一處被建造了千載歲月的烜墓,門口那兩行字我一個也不認得,但確實是在指這裏是一處神奇的墓地,就像是存在於世間的荒蕪之所,沒人知道裏麵有什麼!
我笑著說我們這是命大,八字夠硬,這麼突然的情況大家竟然都沒事!"軒爺,我怎麼覺得這像是一所空墓一樣,怎麼連個墓門都沒有?那段紅菱…哼,就能引我們到這裏來,我看我們這回真要九死一生了…"但是軒爺卻露出了迷茫之色。
劉麗和邱助理都站在一旁來來回回的看著墓道。上下打量記錄一些東西,甚至用相機記錄下來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包括剛剛被他拓下來的一些文字,他們都認真的收了起來,像是真在收集什麼信息。這時候我心裏仿佛覺得自己知道的不夠多,一種若有若無的孤獨感從背後彌漫了出去。我想軒爺這些人,應該都是視死如歸的在做些什麼事情,當然我沒有懷疑他們的意思。
二十年前收獲的一具古屍,他們卻引得夢溪雲裳的出現,這麼久了,仍舊無法對之放棄追逐。如果單純從錢財和利益角度來說的話,我覺得像是有些過了。看了看一旁的馮慶年,我想他應該也不單單是因為這些,我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找到那東西,尋訪故人,可是他們…就像是被那東西莫名的吸引著一般,不自然的向這種地方靠近!
這裏就像是一處祭祀的靈堂,沒有活人,也沒有活物,全是死寂的祭台,還有幹枯的死屍!路旁偶爾出現的一些白骨,讓我對這地方越來越感到好奇,如果當初有人曾經進來過這裏,那是不是正是軒爺所猜測的那古屍離開這裏的原因呢?
墓道很長,我們走了有一分鍾了,隻前進了不到五十米。從背包裏掏出來食物,望了望狼狽的隊伍,馮慶年安慰了那大胡子幾句,就給我們發了一圈煙,就這麼繼續往前麵挪動!
大胡子橫著步槍在前胸,他嘴裏的幾片鱷魚肉深深的出賣了他的靈魂,他肯定不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所以才會到了哪裏都敢這麼胡來,剛剛送走了幾個弟兄,我也沒見他當時絕望。相信這也是本性使然,不然也不會這麼沒心沒肺的緊盯著前方的古墓…
這條墓道來回的寬度大約五米之多,我忽然我發現之前自己想錯了,或許這僅僅是通往前方墓門的一條道路,而不是墓中的通道。走在石板路之上,我感覺不到周圍有什麼邪異的動靜,白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輕巧的小跑在旁邊,當然她一直也就這幅模樣!
地圖已經廢了,除了簡單的出入口標記,也就是此處的巨大輪廓,我再也看不到上麵有任何關於墓葬規模和結構的內容,此時,我們一切都要從新開始了!
"軒爺!前麵是墓門,這墓太大,不知道裏麵有多少墓室,或許根本就不是通常的古墓般的布局,按照烜墓的格局,通常的濼水和血池都必須要有,再者就是那邪異的封血棺。如果裏麵真的有什麼能褪金屍皮的古屍,我想少不了有比封血棺更邪門的棺材,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來者不怕,怕者不來!既然知道這裏有寶物,那麼我們就一定要給它帶出去,大家都是做買賣的,有任何的風險都正常,更何況是這種賣賣。還記得我得到那件絲衣和青屍骨的情況,或許死多少回都不知道了,也不在乎這一次!"
"說這麼多沒用的幹嘛,我們要人有人。要槍有槍,走遍這片山用半個月行不,這墓能有多大?身上的食物夠我們吃三天的了!現在外麵天剛剛過黑,這是山裏,肯定會有一些野獸,屍體再怎麼說也是躺在棺材裏麵的,山哥你就別再嚇唬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