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辦?就這樣半死不活的,豈不比冬子還慘…"
望著玉兒冰冷的屍體,其實我現在已經越來越感覺到絕望了!這是那種絕對接觸死亡的恐懼,就像是人生第一次碰見因意外而死亡的人,那種不祥的預兆還有讓人惡心的死相,漸漸的會抹殺一個人的堅強,我確實害怕玉兒已經死了!
馮慶年和軒爺一直圍著玉兒看來看去,到最後也有些同情的看向了我和方文,表示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這沒那麼簡單。那東西真被白荷拿走了,等我奪回來的時候,她就一定能活過來!
方文想了好一陣才開口問我:"山哥,你記得白荷說玉兒是什麼奇怪的人…你說像我們烜屍人,會不會當時有什麼奇怪的秘術,玉兒跟著老爺學的,那寶物放在她身上,不會早就被她用了,或者她和那東西有了什麼奇怪的聯係了?"
"還不清楚!"我隻能苦悶的看著那些消失在山間的影子,不知道趙夢雪和白是不是能找到白荷。到時候恐怕又得出什麼事!
回頭看看這片墓區,之前進去過的人都成了死屍,如果再有人光臨這座墓,我想也會同樣是這種下場,沒有人能對付那些邪物。根本不可能有名活著出來!當時他們是怎麼打算要複活那具屍體的?這三具古屍又是從哪來挖來的?
眼下玉兒的屍體就像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鏽向著我冰冷的心房上貼了過來,我覺得我曾能經得起千錘百煉的意誌在此刻化為了一片死灰,她會死麼?夢溪雲裳居然在她的身上,她什麼時候得到的?
斜陽的餘暉灑在我們的背影上總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溫熱,但是在這花墳周圍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地上埋著的都是些無名無姓的屍體,連塊墓碑都沒有,卻葬在了這烜墓這麼近的地方,讓人覺得陰氣森森,越來越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青年一直在慫恿我去追那白荷,當然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怎麼安置玉兒,如果這麼一直放著,她會不會真的就死了?還是得盡量的去阻止這一切?觸手全是冰冷,毫無一絲的體溫,方文已經感覺到人已經是不行了!
"去那山寨,到河邊找那個紅姐,如果她真的是當年的那個死人,那麼白家宅子裏麵褪下的屍皮肯定就是她的!現在我不知道怎麼救玉兒,隻能去找她問問了!"看了看前麵一片茫茫的大山,我也覺得必須得加快速度前進才行!
我在想著到了地方怎麼問那個女人,軒爺卻提了個問題。"這山前山後繞過去必須得要一天的時間,我們應該過河,從這個山頭過去吧!不然明天也到不了地方,那女人當初既然碰上了你,現在還會躲在那荒寨裏嗎?她親眼目睹了那具女屍從墓裏活了過來。而且還逃出了你和玉兒的追蹤,她當時不會不會轉頭就跑了?"
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當時碰上那女人也屬偶然,玉兒對她還很懷疑,不太信任,可是她要真是個死人,那麼到現在也隻能是一具屍體了,難道那處烜墓是她必須離不開的地方?百家墓地裏麵也有她的一處牌位?
"死人也有死人的想法,在她沒有成為白這種東西的情況下,我看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就像是之前被我們誤認為是白荷的那具女屍,還有現在的趙夢雪,雖然我知道她不是死人,但都不是什麼好鳥,一肚子壞水!"方文抱怨說。
"我們倒不用怕她,白荷如果沒有跑到那裏,我想就有些詭異了!那屍體莫不是白家的人,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他也隻能跑去那裏,如果那裏有他可以脫離白荷的另外的屍身,倒也合乎情理!"
"那地方那麼多石碑,究竟哪個可能是他能用的?不會讓我們一個個去挖吧,媽的!當時去的時候差點要了我的命,這墓裏的東西不能出來,那墳區的東西可是會出來追人的!"
馮青年有些害怕。當時的確將近要了他的命,方文救了他,但是他也吃了會教訓,畢竟那些邪物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現在隻能靠白了,還有就是想辦法弄清楚那白荷怎麼回事!不然到時候這女人要是再和我們打起來,可能事情會變得更糟!
我心裏如是的想著,可是到時候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就像現在,軒爺和方文到了河邊的時候,卻隻能望著一地的荊棘,找不到吃的,幹啃著背包裏的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