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楚不域目光銳利地盯著她,“元元中毒了,朕根本不需要真憑實據,隻要懷疑……朕就能將你和盧妃都處死了。”
“皇上,這跟我沒關係,我不會傷害元元的。”岑素萍急忙叫道,“我要是想傷害元元,怎麼會等到現在。”
“因為以前岑家還能替你撐腰,如今岑家不如從前了,你想做什麼,岑素萍?”楚不域冷聲問,“想報複朕嗎?”
岑素萍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臣妾不敢。”
“為什麼這麼做?”楚不域問。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岑素萍叫道,“莫非臣妾還不能去禦膳房要些粥吃了麼?”
“朕沒說元元是吃了粥才中毒的。”楚不域寒聲說道。
岑素萍的臉色發白,半響才開口,“可……可臣妾今日隻去要了皮蛋粥,再沒有其他了。”
楚不域冷笑一聲,站了起來,“岑素萍,看在太後的份上,朕饒你一命,從今日開始,你搬出靜思宮,往後餘生,你就在冷宮好好反省吧。”
“皇上!臣妾什麼都沒做,你不能這樣對我!”岑素萍尖聲叫道。
“你有沒有做,心裏清楚。”楚不域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岑素萍尖叫出聲,“皇上,皇上,臣妾冤枉……”
為什麼?明明她做得滴水不露,她又不是第一天要皮蛋粥,禦膳房每天都做的,她隻是想賭運氣,賭元元早晚會吃皮蛋瘦肉粥和紅糖糕,她就是沒想到,皇上沒有證據都拿她定罪。
就因為岑家如今敗落,不能成為她的靠山了嗎?
岑素萍絕望地哭喊出聲。
很快,高福就來將她請出靜思宮,隻是還沒走到冷宮,太後便派人把岑素萍叫去了。
高福不敢違抗太後,隻好帶著岑素萍先去了慈寧宮。
“誰讓你這麼做的?”岑太後最近是真的病了,臉色枯黃晦澀,她靠在大迎枕,滿眼失望地看著岑素萍。
“姑母,我沒有……”岑素萍還想辯解。
岑太後不耐煩地說,“你要做也別讓人看出來。”
頓了一下,岑太後又說,“元元是皇上的命根子,你算計了她,皇上根本不會要證據。”
“姑母,如果沒有元元……皇上就會寵幸後宮……”岑素萍在太後麵前也不必再遮掩,“如果我能生下皇子,岑家就能東山再起了。”
“蠢貨!”岑太後被氣得心塞,“皇上就算寵幸後宮,也不會讓你生下孩子!”
她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就是不想讓岑家獨大,否則怎麼會有揚州的稅銀沉船案。
岑素萍雖然恨楚不域這麼對待岑家,可她心裏還是喜歡他,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她每天都很痛苦。
看到楚不域對元元那麼好,她就想讓元元消失。
“皇上在氣頭上,哀家保不了你,你先去冷宮,有哀家在,那些宮人還不敢為難你。”岑太後說。
“姑母……”
岑太後閉上眼睛,“你要是聰明些,不至於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