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初經人事疲累不堪的張青沉沉睡去,易陽不久也合上了眼。
沒來得及進入深度睡眠,易陽就被屋頂上的動靜吵醒了。
這動靜小的可憐,猶如一陣清風拂過,但還是被易陽敏銳的感官捕捉到了。
輕輕的挪開張青摟著自己的手,易陽靜悄悄的溜出了房間,而後飛身上了屋頂。
屋頂上坐著一個人,這人身披紅袍,臉上戴著一個冰雕麵具,正是靈域門的尊主。
“找我有事?”易陽從梁益那裏聽說過靈域門尊主的扮相,所以一眼就辨認出了來人的真實身份。
“坐下聊聊嗎?”尊主輕聲道,還順帶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
這人的聲音很低沉,聽在耳內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聊什麼?”易陽沒有任何遲疑的坐了下來,他並不覺得這靈域門尊主能夠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
看到易陽如此坦然無懼,尊主不禁輕笑了一聲:“還真是今時不同往日。”
“今日如何,往日又如何?”
尊主並沒有正麵回答易陽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你破道了?”
“我破沒破道,你自己心裏有數,又何必多問?”
和靈域門的這位尊主碰麵的時候,即便是不動用虛妄眼,易陽也能看出他空靈期的實力,或許這是破道之人之間的一種感應。
就如當初易陽踏入了悟化期蕭老爺子有所察覺一樣,這有可能是屬於武者之間的一種特殊聯結。
易陽能感應出尊主空靈期的實力,對方自然也能夠感應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所以那純粹是多此一問。
“真是讓人意外。”尊主低沉的聲線裏似乎透露出了一絲無奈。“難怪武術協會那幫人眼巴巴的求著你幫忙。”
“那你呢?”易陽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尊主。“你來這難道僅僅隻是為了找我聊天這麼簡單?”
“那倒不是。”尊主擺了擺手,說道:“我來這,是想跟你協商事情的。”
“那可真是稀奇了。”易陽冷笑出聲。“你們靈域門當初把我往死裏逼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跟我協商?”
尊主也不惱怒,平靜的說道:“那時候你還沒有跟我平起平坐的資格,換做是你,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趕盡殺絕。”
“你看---”尊主似乎是找到了知己一般,輕笑了起來。“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至少在當時,我覺得那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這並不能改變我們對立的事實。”易陽強硬的表態。
“你跟武術協會合作,到底圖什麼?”尊主對易陽偏激的行為很是不解。“武術協會能給你的,我靈域門十倍百倍奉上。”
“從你的立場而言,你跟我靈域門合作是最好的選擇,那樣你的未來才會不可限量。”
“區區一個武術協會,隻會限製你的資質,限製你的發展。”
“你跟我談合作?”易陽覺得靈域門的這位尊主腦子可能不太靈光。“從你們靈域門殺死夏侯良的那一刻起,我易陽就發誓要你們血債血償,你覺得這合作還有必要談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