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的忌日嗎?遠遠的,爸爸扶著媽媽也走了過來,後麵的,那抱著一捧小雛菊的帥哥...是她弟弟呀,個子更高了,人也清瘦了,難為他還記得自己最喜歡的花...這是夢嗎?還是又回到了現代?
“媽媽,別哭,我很好呢...”薛暢看見媽媽扶著墓碑痛不欲生的樣子,很想過去扶一把,可她伸不出手,整個自己是虛幻的,可以看見他們,看見自己的家人,卻看不見自己...“外婆,我有乖乖聽話...我還在學中醫哦...”薛暢低聲呢喃,啜泣的外婆和媽媽卻突然抬眼看向薛暢的位置,瞪大了眼睛,他們說什麼薛暢聽不見,但薛暢可以肯定,外婆與媽媽肯定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外婆...我很好,我就在這裏...媽媽,你要堅強,我在這邊很好的,外婆聽見了嗎?我很好,你們也都要好好的...媽媽...我愛你...弟弟...照顧好咱們的家...照顧好他們...”薛暢大聲的喊著,雖然她知道,這隻是的個夢,但她篤定外婆是可以聽到她說話的...
“丫頭...丫頭...”一陣虛幻的喊聲慢慢的把薛暢拉回現實,她感受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呼喚著丫頭...
睜開眼,慢慢收回已經渙散的視線,她看到常德在她的塌邊喊她,“怎麼了?”思緒回籠,一個激靈起身,便往那邊的床上看去...“沒事,沒事,是你做夢了,不停的喊著,做噩夢了嗎?看你哭的...”常德遞了一塊棉布給她。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祖父沒事,“我睡了很久嗎?”薛暢揉揉脖子,又搓了搓臉,原來真的隻的個夢啊,她竟然真的哭了,臉上的淚,冰涼涼的,可為何感覺那麼真實呢?
“沒有,...要麼再接著睡吧。”常德試探著問,這丫頭是累的狠了,本來睡得挺好,讓她給叫醒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睡得著...
“不了,你來睡吧,”薛暢扯了扯嘴角,“我來守著,你睡吧。”
000000說好了今天要去衙門看那些個工匠,可早上偏偏司徒家大夫人送來了拜帖,薛暢總不好又不在家,好像躲著似的,索性便讓無名跟雷霆去了,總不過是給匠人登個記,同種手藝的歸置到一起造冊便可以了。
那日泡的柳枝已經發酵,想來下午便可以著手提煉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薛暢一邊攪著酸水排著水裏的氣泡,一邊吩咐著丁香去準備工具,說話間,大夫人便帶著司徒靜來了。
“大夫人好,靜兒小姐的手可好些了?”薛暢行了一個標準的見麵禮,看著二人坐下才轉身回到主位上。又吩咐香附“去請宛兒小姐過來。”身後的崔媽媽目不斜視,心裏卻不住的給大小姐叫好,禮儀標準,笑容得體,既不太熱絡也不會太冷漠。
“哎呀,好多了,已經結痂了呢。”大夫人還如從前一般熱絡的客氣道。
今天的司徒靜倒是跟平日裏不大一樣了,性子收斂了許多,原本眼睛的那些不屑統統都不見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變懂事了,還是隱藏了起來。
“大伯娘好,靜兒妹妹好。”司徒宛來的很快,其實原本就已經準備好了,看到香附便直接跟了過來,行禮後便坐在薛暢身邊。
“靜兒,你不是想你宛兒姐姐了嗎?”大夫人點頭示好,便急忙的推了推身邊的司徒靜。
“宛兒姐姐好。”司徒靜其實,敷衍的見禮,便又坐下了,根本就沒見到哪裏想的緊。
“嗬嗬,不知妹妹的傷可是好了?”
“好了很多,剛我還跟暢丫頭說呢,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已經結痂了。”大夫人回道。
“大伯母幾時回京呀?”
“這個...咱們不是要跟護衛一起回京的嗎?”
“哦,那大概就這兩日了吧,我就先不回去了,還要住一段日子。”
“啊?你不回去?那可不成,把你自己丟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大伯娘可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我哥說她會給姑母捎信的。”司徒宛真是疲於應付大夫人那副虛偽的嘴臉,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那也不成,把你自己丟在這裏,是肯定不行的,要麼讓靜兒留下來跟你作伴,到了年底你二哥哥結親的時候你們再一同回去。”
“娘!”司徒靜沒崩住,一聽便要跳腳。
“回頭我再問問大郎,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有些事情考慮不周全,萬一吃了虧,後悔可就晚了...”大夫人一臉的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