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說說吧,從你開始。”那幾人走了,薛暢便開始詢問剩下的六個人,說實話,她真心覺得會雕刻的才叫真正的手藝人。
“小的大小便學習雕刻,現在也指此為生,雕一些簪子,手鐲,擺攤,就在南市。”
“你師傅是誰?怎麼不跟著他了?”
“...回小姐,師傅是家父,他已經仙逝了...”
“...抱歉,那你父親之前可開過鋪子?”
“開過,家父更擅長玉石雕刻...怎奈被惡人迫害,早早便枉死了。”
“說來聽聽,”白元成很感興趣,這丫頭挺會玩啊,招人才,還能聽故事,一點也不枯燥。
“當年家父在靖遠開了一家‘精巧閣’我們一家老小都生活在那裏,生意還算不錯,我打小就跟著父親學手藝,我們主要已玉石雕刻為主,就是人家拿仔料來加工的那種,同城有個最大的玉石鋪子叫珍寶軒,他們不僅賣成品,也附帶加工一些玉器,有次一個官家小姐妹相中他們家的圖紙便來了我們家,最後我們把生意做成了,那小姐的父親好像是個挺大的官,珍寶軒的東家懷恨在心,他們假扮人來加工玉器,取貨的時候卻汙蔑我父親,說我們偷換了他們的仔料,讓我們賠,父親一怒之下便告了官...結果官司打輸了...父親挨了三十大板一病不起,鋪子也關了門...父親走後,我們便回來了老宅生活了...”
“鋪子為什麼關門?是你手藝不精嗎?”
“我們家還有別的雕刻師傅的,是鋪子被查封了,歸了珍寶軒了...”
“哦...行,你先站一邊。下一個。”
“哎,你跟我說說那珍寶軒的老板姓什麼呀?”白元成來了興致,竟然跑到一邊小聲嘀咕去了。
“回小姐,我會木工雕刻,我家世代都是木匠。”
“哦,好,那你也站一邊,下一個。”
“......”這邊幾個人都問完了,那邊白元成還小聲的嘀咕呢,拉著人家問東問西的,連那大官的小姐都要打聽打聽,不知道姓名就讓人家回憶容貌,把那匠人小哥問的直發愣...
“你們也同樣,我這邊需要會雕刻的人,但你們的手藝究竟能不能過關我也要考察,如果覺得想留在我這裏做事的,就明日巳時去百草堂找我,記好了,是巳時,別遲到,巳時一過,我便視為你們自動放棄,可聽的清楚?”
幾人點頭離去,白元成卻還有些意猶未盡,“你咋不多問一會兒呢?我還沒聊完呢,那個什麼珍寶軒是誰的產業?我聽著咋有些熟悉呢?”
“...你都把人家問怕了,別把你當珍寶軒一夥的才好,不然我損失了一個人才,誰賠給我?”薛暢無奈的埋怨了一番。
“走了,我得回醫館去配藥,對了,你們要不要治腳臭的藥啊?”薛暢走了一段,突然回頭轉身又問了一遍,要就趕緊說,剛好一起配出來。
煜軒一個趔趄,“不要,”這丫頭怎麼還沒忘記這事呢?走了,翻身上馬,頭都沒回就閃人了。
白元成留在原地,他有些理解煜軒的心情了,可妹妹也是好心吧,得,他陪著薛暢走回去得了,妹妹的價值遠遠超過某世子數倍...
“丫頭,你真要種果樹?”
“嗯,那山坡閑置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