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廳主要由香薷負責,她是真正的大掌櫃,一大早,香薷便穿戴整齊,去南市采買,手底下給了配了四個麻利的小廝,還有兩個婆子,均是退役老兵的家屬,負責收拾桌子洗碗摘菜什麼的,幹的都是輕巧活,一個當上了管事可以獨當一麵的大丫鬟,這對其他丫鬟是一種觸動,她們覺得跟了小姐不僅活的像個人了,並且還都能實現自己的價值,丫鬟與大掌櫃,這等身份的互換是她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巳時一到,店門口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薛暢跟香薷一起掀開了店鋪上蓋著的紅綢布,‘香薷快餐’四個鎏金大字便映入眼簾,小丫鬟看到都愣住了,待反應過來後更是喜極而泣,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店鋪竟然用她的名字命名,這幾個大丫鬟都是識字的,自從跟了小姐平日裏她們所做的活計並不多,閑來無事除了做些手工,便是識字了,小姐說讀書識字開闊眼界更能明事理,小姐說的就肯定是對的。當她們看到香薷的名字出現在牌匾上,一個個更是躊躇滿誌,她們以後也一定可以獨當一麵,一定也可以做的更好。
主食是雜麵饅頭,趙媽媽正指導著一個婆子擺放籠屜,等教會了之後,這些麵食便都歸這婆子來做了,香薷則戴上圍裙,把摘洗好的青菜改刀,兩個小廝給打著下手,另外兩個小廝則在前廳忙活著,前廳隻有兩排小方桌,每個桌子有四把長條凳子,緊挨著櫃台的下方是兩個大長條桌子,桌子上擺著兩個陶瓷的大槽,每個槽子裏又分成四等份,旁邊還有四個大托盤,每個托盤裏都裝滿小菜,桌子的下方便整齊的碼放著一摞摞的盤子...
後廚的香味飄散開來,丁香忍不住問道“還沒人來呢,現在炒菜會不會早了些?”
“等會你就知道了...”薛暢也不解釋,有些事情隻有親身經曆了才會感同身受,才會明白。
南市的人口密集,做生意的,買東西的,來來回回的都聚集在門口,人多了說話的便多,議論自然是少不了,“誰認識那字啊?這是賣什麼的呀?”“應該是酒肆吧,賣飯食的。”“這地方窮人多,誰又閑錢去吃飯啊?”“還不得賠死,用不了幾天便得關門。”“看著不像啊,怎麼屋子裏麵跟酒肆的擺設不一樣?”“誰知道呢。”“...甭管那麼多了,開門關門跟咱們也沒多大關係,咱們啊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賺幾個小錢填飽肚子要緊啊...”“哎哎,快看,菜都出鍋了,也沒見人進去吃啊”“聞著挺香,不知道吃著味道咋樣”“啥味道咱也吃不起,聞聞改改饞就行了”...
“各位父老鄉親,小店今天開業,歡迎大家捧場品嚐,小店乃快餐店,顧名思義,就是方便食客,進們便吃,每位十文錢,還管飽...”這小廝站門口巴巴的一頓遊說,態度謙卑,言語和氣,最主要的是煽動性極強,薛暢很滿意。
隻從薛暢張羅這個店,便私底下告訴她今後由她自己打理,又教了她一些經營理念,這幾個小廝便都是香薷自己培訓的,當然演說辭是薛暢幫忙擬定的,其他幾個大丫鬟哪見過這等架勢,開飯店還能這麼操作?十文錢?那能吃到什麼?還管飽,不是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