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少爺愕然,怎麼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那孩子磕頭...這可是晚輩給長輩的禮節啊...蘇老國公...蘇顯耀...該不是那失蹤的蘇老國公吧?失蹤了三年之多如今卻安然坐在這裏的...竟然如此的年輕?不對,肯定是易容了的,自己這腦袋竟然才想透其中的關竅,真是蠢的可以,他深深的鄙視了一下自己...自己這妹妹...還真是能做大事的人啊...此刻他臉上又泛起了與有榮焉的表情...
“你...姓薛?”老國公認真的盯著薛灝,見到孩子那一顆顆滾落的淚珠,心不由得跟著抽痛,這孩子的眉眼...好像長子啊...
“...”薛灝沉默了一刻,繼而目光灼灼的望向上首的老國公:“回--老國公...小子...小子隨了家母姓!”他這不算是撒謊吧?雖沒有直接回答,但如此坦白了也算是隱晦的泄密吧?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好,今後的事還是等姐姐回來再做打算。
‘...家母姓薛...’老國公擰緊了眉毛,還是禁不住疑惑,這孩子的眼裏流露的濃濃的孺慕之情同時刺痛了他的眼睛:“可是...寧遠侯嫡長女薛寧之子?”遲疑再三,老國公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小子正是!”薛灝又鄭重的給老國公磕了一個頭。
久久,地上跪著三個,上首坐著一個,都沉默的沒有再出聲,老國公端起茶杯,拿著杯蓋的手禁不住的顫抖,直碰的茶杯‘哢哢’的響,他需要平複一下心情...淡定...自己的孫子啊...都長的這般大了...一時都忘記讓三人起身。
白元成還好,跪著吧,反正他隻是提了個頭兒,具體的細節可不是他左右的,他就是個打輔助的。
焦誌林更茫然了,他早已忘記自己還跪著,全然沉浸在自己的震驚當中...他貌似知道了個天大的秘密...寧遠侯的確姓薛,那薛寧又是誰?嫡長女...寧遠侯的嫡長女不是嫁給原護國公府世子為妻了嗎?護國公世子不是姓蘇嗎?不是這個失蹤多日的老國公的已經戰死沙場的嫡長子嗎?...這個薛灝隨了母性,那他父親是誰?蘇?是了,他父親姓蘇,他祖父是老護國公,他是護國公的孫子...他們...他們...他們應當是嫡親的祖孫吧???
“好孩子,都起來吧。”半晌,還是老國公最新回過神,喊起來三個小子,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似下了決心般又道:“這裏如今並無外人,有些事還是等世子回來再從長計議的好...”看了看白元成又道:“不知世子離開時可有其他的交代?”
“回--老爺子,世子交代,您就住在這桃園養傷,待他們回來再上報消息。”白元成恭敬的回答。
“嗯。”老國公點頭,又看向焦大公子,“你父親可是焦天和焦大人?”
“正是家父。”焦大公子也恭敬的回答,又補充了一句:“如今我父已認了薛家妹妹為義女。”他們也算是親戚吧,還是盡早跟國公大人坦白好一些,免得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那多讓外人笑話,反正他不承認自己有多痛恨疏離,被當做外人的感覺真的很傷人自尊。
“哦?義女?你是說你父親認了...這孩子的姐姐...為義女?”老國公詫異的又重複了一遍,這幾年他好像錯過了很多。
“回--老爺子,家姐正是現任戶部尚書焦大人的義女。”薛灝還是不習慣也或許是還沒想好如何稱呼自己的祖父,故而說起話來還有些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