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兒捂著頭,稍稍適應之後駭然地看向外麵,隻看見秦城陽抬腿閃身進了一群男人中間,那幾人個個精壯幹練,出手就是殺招。
秦城陽輕易幹掉了幾個,但架不住人多,還有人亮出了刀子,在他身後比劃著,司機打了個電話也加入了戰局,蘇梨兒隻能在車窗裏看著,眼睛突然一動。
不好……他身後有人!還帶了刀!
蘇梨兒想都沒想,推開車門衝了下去,支起身子躍了起來,雙腿一橫,狠狠踏上了秦城陽身後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身上。
“啊!”男人低吼一聲捂著眼睛,往旁邊一跌。
與此同時,刀尖和蘇梨兒的手臂一擦而過,抵著她的血肉往前滑,帶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蘇梨兒咬唇,冷汗都出來了,下意識將傷口遮擋起來。
秦城陽轉頭,驚訝地看著那女人使出一擊漂亮的擒拿,隨後準準踹向男人的襠下,反手又打上另一個男人的臉,力道雖然軟綿綿的,但勝在心狠,不是摳眼睛就是踹命根子……
路子野,見效快。
“看什麼!”蘇梨兒轉頭,微喘著叫了一句。
這表情在秦城陽看來和撒嬌沒什麼區別,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女人居然還會點擒拿,招數看起來既像是格鬥,又像是搏命。
想著,秦城陽反手又踢倒兩個人,長腿一邁將她收入懷中,壓上車,不遠處的引擎飛躍而來,眾人紛紛轉頭。
“媽的……走!”幾名精壯的男人臉色一變,知道秦城陽的人來了,也不戀戰,轉身就走。
身後那輛車加了油門,跳下來四個保鏢。
“秦總!”
“抓人!”秦城陽嘴裏迸出兩字,已經染上了殺意。
蘇梨兒在秦城陽懷裏探出頭來,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疼,她恍惚間看見了秦城陽眸光裏猩紅和冷意,心裏一滯。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秦城陽這副模樣,也終於明白那個“閻王爺”的名號到底是怎麼來的。
幾個保鏢訓練有素,拳腳功夫顯然在那幾個之上,另一輛車子停在兩人麵前,司機下車彎腰道:“秦總抱歉,來遲了。”
“要活的。”秦城陽抱著蘇梨兒上了車,扔下一句。
“是。”車門關上,門外的人聲音沉悶。
車內重新安靜下來,換了司機,方向仍舊是秦宅。
“嚇到了?”秦城陽低頭,眼神帶著深意。
蘇梨兒抿唇沉默片刻,突然挨上了他的胸膛,“是啊,嚇到了,怎麼還帶刀呢……”
秦城陽被這水做的聲音弄得喉頭一緊,轉而又掐著她的下巴往旁邊拉,眼神閃爍:“哪兒學的?”
“什麼哪兒學的?”她裝傻。
“別跟老子裝。”
“真聽不懂。”蘇梨兒眨巴眨巴眼睛。
“好啊,不肯說?那趁著還沒有走遠,回去問問你的父親大人,是不是蘇家的女兒在學琴棋書畫之餘還都要學學格鬥?”
他的眼神裏有審視,有探究,甚至有忌憚。
蘇梨兒的表現和傳聞太不同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蘇梨兒和蘇家劍拔弩張的趨勢,他幾乎要懷疑這女人待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另有所圖。
蘇梨兒也是心裏一緊。她是學過一些擒拿和格鬥術,原因在於前世一次粉絲握手會上,她差點被黑粉偷襲並導致小腿骨折,當時還接受了三個月的心理治療,之後就在殷若塵的逼迫下去學了擒拿,隻是為了自保。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蘇梨兒軟了腔調,突然抬起自己那隻受傷的手,“你看看,我這是為了誰?”
她刻意揚了揚手臂。
鮮血直接懟到秦城陽麵前,傷口裂得很深,足足有半條手臂那麼長,血液順著她的手肘滴了下來,啪嗒一聲。
秦城陽氣息瞬間變了,一把攥著她的手,“什麼時候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