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在這坐，估計這些工作人員都不敢在這呆著了。
江亦笙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已經十一點多了。
“好，你們等我一下。”
話落，他跑進裏間，很快，他一邊戴著口罩一邊走了出來。
帽子和墨鏡也是一件不落。
江亦笙抬手壓了壓帽簷，和工作人員們吆喝了句，“大家先去吃飯，我先出去一趟。”
三人剛離開休息室，大家皆是鬆了口氣。
我滴天。
他們竟然能這麼近距離見到厲五爺和黑J。
兩人真特麼般配。
……
清晨，風涼絲絲的，庭院裏的梧桐樹葉沙沙作響。
莫瑜端起杯子，淺啜了口咖啡，又苦又澀的味道麻痹了她的味蕾。
即便是描抹了精致的妝容，依舊難掩她眉目間的疲憊。
“夫人，您昨晚都沒怎麼睡，要不要回去再睡會？”阿巧端來一盤點心，放輕聲音地勸道。
放下杯子，莫瑜抬手捏了捏額角。
“嗬。”
譏誚的冷笑聲消散在空氣中。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失眠對她來說早已是習慣了。
“他還沒回來嗎？”
沒有指名道姓，阿巧心底了然。
放下盤子，她默默退到一旁，“沒有，不過，家主打過電話回來，他說……”
話說一半，她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莫瑜眸間燃起幾分希冀，“他說了什麼？”
“家主說公司最近有事要忙，他這幾天都要出差，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阿巧偷瞄了她一眼，一氣嗬成地轉達原話。
“出差？”莫瑜喃呢了一句，眸間的希冀一點點幻化成泡沫。
這些話她聽了不知已經有多少次了，這麼多年了，他每次都是用工作當借口，忙到就連她的生日，還有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能忘記。
“夫人，大小姐去了京城，家主一個忙著公司的事，自然會比較忙一些，您不要多想了。”阿巧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莫瑜勾了勾唇，露出嘲諷的笑，“你不用安慰我，他是根本無心回來。”
這麼多年每次都是她主動去公司找他，或者是費勁口舌他才願意主動回來這個家一次，他習慣了，而她亦然也已經習慣了。
“阿巧，你說我對他不夠好嗎？”
為了他，她拋開了自尊，付出了一切，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阿巧道，“夫人，家主其實就是性格冷了點，不善言辭，您對他那麼好，他一定會感受得到的。”
“我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他卻不曾主動關心過一句，就連莫辰的出生，都沒見過他笑一笑。”莫瑜攥緊了拳頭，心底壓抑已久的憤怒瀕臨崩潰的邊緣。
偏偏就是那個死丫頭，他當著心肝寶貝般寵著疼著，明明他也不愛那個女人，為什麼對她的孩子卻是萬般寵愛。
他所有的溫柔和父愛全都給了那個死丫頭，而莫素和莫辰卻一星半點都沒得到過。
這叫她怎麼能不恨，怎麼能容她存在。
陰沉的低氣壓縈繞在身邊，阿巧也感覺到了壓力。
想起剛得到的消息，她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夫人，剛才來了電話，京城那邊來了消息，小少爺住到葉九涼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