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媛熱切的眼神讓張文心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就幹脆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終打破她們之間的安靜的氣氛的還是開門出來,身上帶著些沒完全幹透的水汽的李斐瑟。
也不知道他洗個冷水澡怎麼洗出滿臉通紅的感覺的。張文心瞟了李斐瑟一眼,默默挪開了視線。
“咳、咳、咳”這是為了吸引那兩個在李斐瑟他看來含情脈脈對視的人而可以咳出來的聲音。
被一連串的咳嗽聲從自己的幻想中驚醒的宋音媛低下了頭,避開張文心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啊?!!我們該走了。”
“走吧。”張文心先宋音媛和李斐瑟一步,來的時候是李斐瑟在中間,走的時候也是。
不同的是,這次張文心又時不時的回頭去看宋音媛會不會因為把頭埋在衣服中,而看不到腳下的路,從而摔倒在地上的事情發生。
想不到她低著頭也能走這麼多路。張文心一邊打開停在停車場的車子的車門,一邊看著宋音媛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做進了後座。
真的不會痛嗎?這樣一直低著頭?
張文心等李斐瑟不請自來地坐到副駕駛座之後,又關上了車門。
轉而拿起之前綁著衣服的那些鋼絲,這是由張文心的異能從鋼筋變化而來的。
鋼絲也不需要再次變化成其他的形狀,現在就很方便來固定住趴在車上奄奄一息的那一坨植物。
“你要和我還有宋音媛一起回到基地嗎?”張文心靠近那一坨植物,用堪比螞蟻交談的聲音與它溝通。
植物先是抖了抖,可能是有些不願意。
但隨著張文心呼吸變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它就立馬選擇了棄暗投明,甚至討好的把自己的身體開出一朵粉色的小花,送給了張文心。
白色的小花不能給,但是再開一朵粉色的小花也不是不可以。
張文心從植物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扭扭捏捏的身體中知道了自己以為的植物的真實想法。
植物都這麼聽話了,張文心也將手中的鋼絲綁的鬆了些。
足夠那一坨植物自己調整身體,也能防止它從車頂山掉下去。
綁完之後,張文心還拍了拍植物用來遞給自己粉色小花兒長出枝幹的形狀,然後就安心的繼續開車了。
車子被張文心駕駛著往何平基地開去。
何平基地和文晴基地這個實則姐妹檔的基地不同,它是由一群在末日中互相幫助的人們建立起來的。
如同它的名字何平基地一樣,基地的首領是一個叫何平的人。
因為是在建立之初就決定了基地的名字,跟文晴基地不一樣。如果說文晴基地是由張文心和張文晴兩個人踩在無數的喪屍的身上建立起來的,而且建立的時間也不過短短6年。那何平基地就是由何平和他的夥伴一起建立起來的,建立時間大概是從末日開始那一年就建立的,比文晴基地的曆史要多得多。
現在和何平一起建立基地的人都換了一批又一批了,隻有何平,像一個靠著鮮血為食的老不死一樣。在何平基地的最高級的位置上一直坐著,屁股都不挪動一下。
張文心完成過很多次何平基地發布的任務,而且是指定她的那種。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與何平這個人麵對麵的交談過。
每次張文心去到何平基地,何平不是感冒了,就是發燒了,有時候還會拿何平吃魚被魚刺卡住了的理由來婉拒與張文心的見麵。
可張文心就在何平被魚刺卡住的那一天,在經過何平的辦公室時,就剛好看到了蔣則鵠,就是何平最近幾年選其為他擔當秘書這一職位的人,一臉嫌棄的拿著慢慢一桶的瓜子殼從辦公室出來。
張文心敢用文晴的眼睛保證,她又看到那最上麵一層的瓜子殼還帶著一些透明的反光的液體。
這次護送李斐瑟這個貨物的任務,也是又何平和雄鷹基地的首領一起發布給文晴基地,同時還特意指定了讓張文心來完成。
現在張文心將要把貨物送往何平基地,讓何平基地的人先驗驗貨。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張文心看著李斐瑟一臉偷偷摸摸的叫自己和他一起交談的時候,莫名覺得又那裏不太對。跟貨物相處過多會不會影響貨物的質量?
張文心跟著李斐瑟來到了車子停下來附近的河邊,坐下來開始了談話。
渾然不知的張文心心中想法的李斐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我發現了很奇怪的一件事。”
“哦?”張文心配合的疑惑。
“我發現我的身體的年齡和我現在的年齡不同。”
“怎麼講?”
“我的身體是高中時候的身體,但是我現在,如果躺的那麼多年也一起算上的話,就有40多歲了。這不可能!!!”李斐瑟情緒有些激動,他覺得這說不定和末日有關,大膽猜測一下,可能知道他身體的秘密,就能知道末日的發生的秘密也說不定。
張文心用奇怪的口吻問道:“你躺了20多年?”雖然她在接任務的時候,貨物的相關信息又告訴她貨物躺在床上躺了很多年。但她不一定非要告訴貨物她早就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