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心在小爪子和鋼絲的勸導下,現在在同伴她們所在的房間上麵的屋頂待著。
屋頂上的雪被張文心用腳簡單地掃出一片可以躺的地方之後,她就那麼躺在了屋頂上,曬著這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冬天的暖陽。
隻是這裏可能用來曬過一些辣椒,直到現在,張文心的鼻子裏還時不時會飄來一些嗆鼻的氣味,讓她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
哪怕是及時把頭往太陽的方向仰去,想尋求太陽的幫助也沒辦法,因為那要來不來的噴嚏是真的很狡猾。
一般情況下,張文心的這具身體是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的,像是什麼感冒啊、發燒啊、疲勞啊等等都和這具身體沒有任何關係。所有的會阻礙身體之間微妙平衡的物質都會被阻擋在外麵。
隻有在遇到寒冷,或者長時間泡在水裏以及很長時間沒有洗澡才會使身體出現不一樣的變化。
不過這些變化張文心一般都能熬過去,因為通常情況下,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像個獨行俠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然後回到文晴基地把這具身體舍棄掉。已經這樣做了很多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自己開車,並且能帶回一些對基地有用的人回去。
雖然結交了很多對基地有用的夥伴,但現在的張文心隻是躺在屋頂上,雙手抱在腦後,當枕頭。漫無目的地看著天上的雲緩慢的移動,順便等待下一次噴嚏即將出來的時候,不給噴嚏反悔的機會,能過果斷的打出噴嚏。
不用吃飯的張文心覺得自己自己很懂得照顧人了,她特意拿了足夠下麵的人以吃飽肚子的標準,吃4餐的分量。所以她就暫時取消了傾聽下麵的人在討論些什麼的注意力。
等張文心終於願意從那走了一大塊,又來一小塊的雲中挪開視線的時候,是被黑長指甲的聲音給吸引住的。
黑長指甲也不知道從那裏跑上來的,就那麼躲在陰影下,發出嗚嗚的一連串的,在張文心看來完全不明白的詞語。
想到它對基地可能有用,張文心就耐著性子用手掌撐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慢慢地走到了黑長指甲的旁邊坐著。
“發生了什麼嗎?”張文心客套的問。
黑長指甲支支吾吾的用手比劃,看起來事真的有什麼事情想和她討論。
張文心下意識地說:“你是說宋音媛他們又睡著了,懷疑食物有問題?”
看來她是知道黑長指甲來找她的原因的。
黑長指甲還以為是自己的表達能力很厲害,那兩隻隱藏在黃色符紙下的發出的光芒是擋不住的。
這還是黑長指甲在被關進棺材裏麵之後,第一次遇到這麼懂自己的人類。這讓它有些高興,連自己的黑長指甲都控製不住了,咻地一下全部伸了出來。
不管不顧地將張文心的脖子環住的黑長指甲,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愛。
該說張文心是對自己很有自信呢?還是覺得就算這具身體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影響到自己完成任務呢?
麵對脖頸後麵的尖銳的指甲,如果指甲的主人在用力一點,張文心可能會當場死亡,連痛呼聲都來不及發出的那種。可是張文心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仍然像走過來的速度一樣,慢悠悠地把自己的手環抱在黑長指甲有被衣服包裹住的腰部。
或許是宋音媛看不下去黑長指甲破破爛爛的打扮,所以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分給了它。
這外套張文心昨天還看宋音媛穿過,在從坑中爬出來,又因溫度調的極低的車中,皮膚在一會冷,一會熱受不了的情況下,從後座連接後備箱的的地方找出了這件外套。
不過黑長指甲可能不願意穿,要不然為什麼它的拉鏈拉的很上,還把拉鏈的拉鏈頭賽進了衣服裏麵呢?顯然是怕有些家夥穿不習慣,自己破壞拉鏈。
張文心就那麼維持著上半身抱著黑長指甲,隱藏在陰影下,下半身支撐著自己和不懂得控製自己的黑長指甲,暴露在陽光下。
這種姿勢黑長指甲是看不到張文心的臉,自然也看不到張文心冷漠的眼睛。
“那之後我會再去找一些其他的食物,爭取不讓你們吃了會睡覺。”張文心一邊說,一邊動用臉部肌肉將眼睛擠成笑臉。
可惜笑臉是皮笑肉不笑,看的探出頭來的小爪子是直搖頭。
“嗚嗚!!!”黑長指甲高興極了。
天知道它為什麼會這麼依賴一個臉笑都要偽裝的人。
覺得接觸時間差不多了,在接觸下去,估計自己本來就稀少的熱量都會被黑長指甲身上的溫度感染的冰涼的張文心拉開了黑長指甲,關心道:“現在不是有太陽嗎?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