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吧。”張文心的頭像在晚上被風吹了很久一樣,有些疼痛難耐。
“姐姐,我們都是習慣了在黑色地方生活的。如果姐姐同意的話,我們可以先在綠色大兄弟的肚子中住一段時間嗎?等天氣暖和一點,我們就會離開大兄弟的肚子,去到自己原本應該待的地方。”那隻老鼠可能是怕張文心覺得沒有好處,不會答應,於是跟自己的同類在那裏悉悉索索的緊急討論起來。
等討論的差不多了,老鼠就很有誠意的向張文心的方向遞出了一塊布料。
那布料上麵除了有一些植物分泌的粘液,還有一些黑黑的小小的,看起來像是老鼠屎的東西。
張文心並不是很想去觸碰任何動物的排泄物。
老鼠看張文心遲遲沒有任何的舉動,也順著張文心的視線去看這那塊布料。這才發現上麵又不知道那個姐妹的排泄物。
“啊啊啊!!!對不起,姐姐,我把它先清理一下,或者把它在重新畫一份再給姐姐吧。”老鼠急匆匆地跑到那塊布料的旁邊,把布料叼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張文心從那跟可愛一點也不搭邊的老鼠的臉上,看到了委屈的意思。
怎麼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動物,還都是一口氣找上來了。無奈的張文心裝作無所謂的拿起了布料,如果忽略她的手指和布料之間,完全是靠小爪子連接的話。
張文心對於綠色大兄弟聯想了一番,發現房間類隻有植物是綠色的,於是就指著悠閑自在烤火的植物問道:“沒事,就是要在綠色大兄弟的肚子中住一段時間嗎?”
“就是這樣的,姐姐真的是聰明伶俐啊!”
“那你要問綠色大兄弟的意思才行,畢竟是住在它的肚子裏麵。”張文心沒把老鼠的表揚往心裏去,再怎麼說,老鼠要住的地方是植物的肚子,那不是自己能做決定的事情。
老鼠站在布料之前在地上的位置的旁邊,感激地對張文心說:“姐姐說的可真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綠色大兄弟,綠色大兄弟?綠色大兄弟!!!”老鼠一連叫了好多遍,植物都沒有理它,反而是身體越來越挨著燃燒的火堆,快要把自己的當作火堆燃燒的肥料了。
看不下去的張文心想快點解決這些事情,時間不等人,她今天給自己頂的任務是,把車子連同人一起開到何平基地裏麵去。
張文心對於運送李斐瑟這個任務的理想完成時間是兩個星期,隻是把李斐瑟送到雄鷹基地去,不包括自己也能回到文晴基地的時間。
從接到李斐瑟那天開始算起,已經過了四個晚上了。
這有些不符合張文心的預想,速度需要再快一點點。
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的張文心,開始往植物那邊走,準備叫醒植物,讓它回答一下老鼠的問題。
然而就在張文心的手還沒挨上去的時候,植物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樣,縮在一起,用害怕的肢體語言詢問張文心怎麼了。
“有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一下。”張文心又指了指站在原地氣的臉都圓鼓鼓的老鼠。
如果老鼠的皮膚不是那種生活在下水道裏的顏色,而是被圈養的寵物的顏色,張文心可能就會先斬後奏了。即使心中會懷疑怎麼多年也活下來了,現在也能活下去才是,但還是會選擇給那些老鼠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的是這些老鼠的顏色就是與下水道漆黑的環境差不多的顏色,它們一直都是自己找吃的,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並不會因為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
所以張文心就例行公事的把問題拋給了植物,讓植物來決定這些老鼠在嚴寒的氣候下的去留。
植物沒有腦子,最開始遇到的時候是被小白花、小白花充斥了大腦;現在則是這個好吃,這個不好吃,熱的好吃,冷的不好吃給充斥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