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位大小姐忽然要做起工人的活兒,眾人不由竊竊私語了起來。

慕靈樨裝作沒聽見,打算先去取工具,誰知道,到了工具房,負責看顧的工人卻結結巴巴的道:“抱歉,靈樨小姐,夫人交代了,讓您用手去拔。”

慕靈樨聞言,神情陰了一下。

還真是狠毒啊!

那些草葉,有的能割人,她要是下手去拔,絕對會被割傷。

不過,人在屋簷下,暫且隻能忍。

等到她找到路子賺錢,到時候自然不需要在這看人臉色。

慕靈樨壓下內心所有的惱怒,轉身去了花園,開始除草。

豔陽烈烈,慕靈樨細皮嫩肉的,曬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頭昏眼花,手指頭被草葉割了好幾個口子,有些流血。

大宅裏……

靳向晚一邊悠哉喝著咖啡,一邊津津有味看著花園處,正頂著烈日拔草的身影,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

站在她旁邊的傭人小蓮,笑眯眯地奉承道:“小姐,等那些草拔完,她的手估計也傷痕累累了,您真是太聰明了。”

“這件事可不要說漏嘴了,要是有人問起,就說是媽的主意,明白了嗎?”

靳向晚得意洋洋的說道。

小蓮機靈道:“小姐放心,保證不會說漏嘴。”

花園處。

慕靈樨雖然看似埋頭在拔草,實際上,也將別墅內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靳向晚和小蓮有說有笑,她心裏多少也有點數。

那個賤人一向喜歡來陰的,看來沒收工具是她的傑作了。

慕靈樨嗤笑一聲。

靳向晚啊靳向晚,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就別怪我了!

忙了整整一個下午,靳向晚勉強把草拔幹淨了。

回到屋內,整個人髒兮兮的,身上沾滿泥土,整個人累得夠嗆,站在涼快處,眼前幾乎一陣發黑。

靳向晚見到她那狼狽的模樣,眼中掠過一抹嫌棄,表麵卻假意慰問,“靈樨,你總算是拔完了。再不拔完,我就要去把你給叫進來了!真的很抱歉,我剛才幫你跟媽求情,她不聽我的。”

“是嗎,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沒事,洗個澡就完事兒了。你可別靠近我了,說不定身上會沾蟲子,要是被咬到,可就不好了。”

一身汗,加上泥土,全身粘乎乎的,手掌上的傷口,被泥土戳傷,這會兒正刺疼得很。慕靈樨早就受不了了,不過還是強忍著,笑得像個傻白甜似的,告誡靳向晚。

靳向晚一聽有蟲子,嚇得連連後退。

慕靈樨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玩味,慢悠悠的上樓去了。

美美的泡了個澡出來,又翻出醫藥箱,正準備給自己的手上藥,樓下陡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啊!蟲,我身上有蟲!”

慕靈樨嘴角慢慢勾了起來,笑得一臉狡黠。

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