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在家裏臉上被蟲子給咬了。”

靳天澤微微蹙眉,不解的開口:“蟲子?家裏怎麼會有蟲子?”

靳向晚眼裏閃過一絲陰霾,但依舊裝的楚楚可憐。

“靈樨不小心帶進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爬到我身上了。”

靳向晚沒有多想,隻想著讓自己父親責怪慕靈樨,

然而,一直沒有說話的靳封堯卻捕捉到了話裏的漏洞,看著沙發上的慕靈樨,他開口道:“靈樨去哪沾上了蟲子?”

聞言,靳天澤也同樣疑惑的看著慕靈樨。

顧明華心裏咯噔臉一下,她暗叫不好,還沒來得及開口,慕靈樨已經搶先回答:“沒什麼,就是下午閑著沒事去後花園除草了。”

靳封堯和靳天澤一聽,頓時知道怎麼回事了。

顧明華低著頭,有些心虛。

靳封堯眼尖,目光注視到了慕靈樨手上纏著的紗布,他上前拽過慕靈樨的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

“怎麼回事?”

察覺到他的緊張,慕靈樨心裏浮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她搖了搖頭道:“沒事。”

靳封堯沒有說話,他伸手拆下了慕靈樨手上的紗布。

手掌心和手背大大小小十幾處被割傷的傷口呈現在眼前,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靳天澤當場震怒,看著顧明華怒斥道:“靈樨不是家裏的傭人,為什麼要叫她去除草?”

多久了,顧明華沒有見過靳天澤發火,可如今就因為自己讓慕靈樨去除草這點小事生氣,顧明華火氣當場也上來了。

“怎麼?她在我們靳家白吃白喝住了這麼多年我不過是叫她去除個草不行啊!向晚因為她臉變成這樣怎麼不見你生氣,究竟向晚才是你親生女兒還是她慕靈樨才是啊!”

看著顧明華如此無理取鬧,靳天澤更加生氣了。

“可靈樨也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麼說也不能叫她去除草啊,家裏又不是沒有傭人。”

“呸,我可沒有這樣的女兒!”

“你……”

大廳傳來兩人的爭吵,靳封堯臉色陰沉,拉著慕靈樨上樓離開了。

“哥……”

靳向晚眼睜睜的看著靳封堯拉著慕靈樨離開,自始自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她死死的盯著慕靈樨的背影,氣得直咬牙,自己過敏,哥哥沒有問過一句話,沒有一句關心,滿心都是慕靈樨的傷口,父親現在還在為慕靈樨和母親吵架。

憑什麼,明明自己才是靳封堯的妹妹,明明她才是靳家的女兒。

樓上,靳封堯給慕靈樨重新上藥。

“疼嗎?”靳封堯開口問道。

“不疼。”

慕靈樨搖了搖頭,但是棉簽上的酒精碰到傷口,她還是不由得微微蹙眉。

她忍著沒有說話,這點疼算什麼,能讓靳向晚顧明華心裏不痛快一切都是值得的。

靳封堯放輕手上的動作,上了藥之後小心翼翼的替慕靈樨重新纏上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