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顧明華早早就在那裏等著了,她坐在梳妝櫃麵前,臉色不怎麼好看,旁邊還放著一杯正在冒著熱氣的咖啡。

慕靈樨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低垂著頭,乖順的站在顧明華麵前疑惑的問:“阿姨,有什麼事情嗎?”

顧明華難得不對慕靈樨惡語相向,而是用商談的姿態,她心平氣和的說道:“今天學校裏麵發生的事情阿姨都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你也知道靳家在這裏的地位,要是這件事情被傳出去,必然對靳家產生很大的影響,所以靈樨,我希望你當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慕靈樨背著的手緊緊的抓住身後的衣擺,她在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怒火,她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上去扇顧明華耳光。

顧明華的偏心,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心寒。

慕靈樨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沒發生過?阿姨是要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是嗎?”

看到慕靈樨的這張臉,顧明華就想起了慕靈樨的母親,一想到同床共枕的丈夫心裏裝著別的女人,甚至還養了那個賤女人的女兒,顧明華就恨得牙癢癢。

她把對慕靈樨母親的仇恨全部都轉到慕靈樨的身上,既然她活得那麼煎熬,那個賤人的女兒也別想好過!

顧明華看向慕靈樨的眼裏蘊含著濃濃的恨意,不加掩飾的厭惡赤裸裸的擺在慕靈樨的眼前,慕靈樨隻覺得這恨意格外的刺眼,她選擇別過頭,不去看。

顧明華語氣不善的說道:“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丟人的是向晚,你難道覺得還不夠?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把這個家裏鬧得雞犬不寧你才甘心?”

慕靈樨勾了勾唇,眼裏都是冷意:“阿姨,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我媽十月懷胎從肚子裏麵生出來的孩子,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我不是什麼銅牆鐵壁,也沒有金剛不壞的肉身,向晚是你的孩子,她就算錯得再多也能被原諒,然而我呢?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如果不是我僥幸逃過一劫,那幾個人得了手,恐怕你就不會像這樣想著怎麼幫我解決,想著這件事情傳出去對我影響不好而息事寧人?不但不會幫我想,還會罵我不檢點,找機會把我給趕出去吧?”

慕靈樨逆著光,那張柔美的小臉上都是不服輸的倔強。

顧明華暗暗打量慕靈樨,以前的慕靈樨膽小懦弱,她說一,慕靈樨絕對不敢說二,更加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抗。

慕靈樨還真是變了。

慕靈樨母親就像是一根刺哽在顧明華的心裏,每每看到慕靈樨,她就像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慕靈樨的存在仿佛就是那個賤女人的炫耀,赤裸裸的對她說著:“看啊,我跟了別人,生了別人的孩子,你老公的心還不是被我緊緊的抓在手裏?”

無論是慕靈樨或是慕靈樨的母親,她都見不得他們兩個人過得好,她們都應該被她狠狠的踩在臉上任由她踐踏。

慕靈樨的反駁和抵抗徹底挑起了顧明華的怒火:“得到了那麼多,你難道還不知足?靳家養了你那麼多年,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的,向晚有的你一樣都不少,難道這點要求委屈你了麼?向晚才是靳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你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