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潮濕的地下室裏,一個男人被強製著跪在地上,他的臉頰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模樣熟悉,儼然就是之前在會所裏麵,那秦悠悠的倚仗,六哥。

此時,他就算被人按在地上也不安分,他強烈的掙紮,嘴上還不忘記粗聲粗氣的威脅:“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動我?我告訴你們,等我離開這裏,一定要你們好看。”

按著他的人沉默不語。

六哥覺得有些挫敗。

他在錦城也算是道上的一霸,誰知,今天他跟朋友喝了酒,有點上頭,想出來吹吹風,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就被人給綁到這裏來。

雖說他不是非常出名,但是無論走到哪裏,好歹別人還會給他幾分薄麵啊,這樣明目張膽的把他綁過來,他還是頭一遭見到。

見他們不說話,六哥隻覺得更怒了。

“你們敢不敢報上名來,說說你們是哪個道上的?等我回去叫了人一決高下。”

“嗬。”隻見他話音剛落,就從旁邊溢出一聲陰冷的輕笑。

六哥立刻回頭,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膽敢綁架他。

可是這一轉過頭,六哥就變了臉色,他不可置信的盯著麵前的年輕男人:“你,你是八爺。”

“看不出來,還算有點眼力見。”八爺坐到六哥前方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六哥勉強的笑了笑:“八爺,真不知道小的哪裏得罪您了,您跟我說說,也好讓我死得明白一些。”

“派人去攔截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就為了討自己的情婦歡心?你覺得,你配做這個道上的人嗎?嗯?”八爺的眼裏都是冷意。

他們的地下市場,也隻是為了有需要的人而存在。

早在很多年以前,道上的,早就不做這些打家劫舍的玩意了。

欺負比他們弱小的人,不過是一種非常掉價的行為而已。

聽言,六哥立刻就明白八爺說的話的意思。

秦悠悠是他最滿意的一個床伴了,還是個雛,小姑娘嘛,骨子裏多多少少有點傲性。

所以,那天聽到秦悠悠訴說自己的委屈,他腦子一糊塗,立刻就答應了。

沒想到,當天晚上,他的手下回來說,慕靈樨在半途中帶走了,對方這架勢,看著來頭應該是不小。

六哥之前心裏還忐忑,怕得罪什麼大人物,可是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他還是沒聽見什麼動靜,誰知,在他徹底放鬆警惕的時候,竟然被八爺抓到這裏來。

八爺是誰?八爺可是錦城地下勢力最有話語權的人物,他連八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會兒,被這樣的大人物問話,六哥的腿都軟了。

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情,他不能承認。

八爺這模樣,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要是他承認了,他可就真的完了。

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搖了搖頭:“八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幾天我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在錦城待著,實在不知道你嘴裏說的那個小姑娘到底是誰。”

“還裝?”八爺冷笑了一聲,然後就拍了拍手掌:“來人啊,把人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