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澤大概能夠猜到家裏發生了什麼。
他回來的時候,聽到傭人說家裏來了兩個女客人。
再看看顧明華發怒的模樣,他就知道了。
無非是顧明華又給靳封堯安排了相親對象,靳封堯不願意見。
顧明華都把別人請到家裏來了,被靳封堯當眾打臉,還要顧及著形象笑著把人給送出去,她自然會生氣。
“慕靈樨好,慕靈樨有哪裏好了?靳天澤,你給我說說?你自己得不到那個狐狸精也就算了,還讓那個小狐狸精來禍害我的兒子,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啊?”
顧明華現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被人一點就燃。
“封堯不喜歡靈樨也就算了,可是封堯是喜歡靈樨的啊,封堯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犯不著讓你為他的終身大事操心。”
靳封堯都快三十出頭的人了,有自己的思想,靳天澤就看不慣顧明華事事都對靳封堯指手畫腳的樣子。
“我是他媽,我不為他著想誰為他想?”顧明華瞪著靳天澤,好似要從他的身體裏瞪出一個窟窿。
“你就是自私!自己放不下以前的事情,跟靈樨有什麼關係?隨便你鬧吧,反正封堯也不會聽你的!”靳天澤說著,甩甩手就直接離開了房間,走向另一處。
反正家裏房間多得是,他不一定非要住在這個房間裏。
顧明華看著靳天澤離開的背影,目光沉沉。
年輕的時候,靳天澤就因為那個女人差點跟自己離婚,現在,又為了那個女人的女兒來指責她。
讓她怎麼能夠甘心?
可是隨著他們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她和靳天澤的關係是越來越疏遠了。
現在她和靳天澤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肌膚之親卻少得可憐。
顧明華不知道為什麼究竟變成這樣。
她為這個家操持了那麼多年,難道還不足以抵消年輕時的隔閡和罪過?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以為,靳天澤是放下了,現在看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個女人。
靳向晚回來,路過房間,就看到顧明華這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快步走過去,把顧明華扶起來,坐在床上:“媽,你跟爸又吵架了?”
“向晚,你自己說說,我一天天的,那麼操心,連個覺都睡不好,我這是為了誰啊?”顧明華捂住胸口,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她成天在家裏,不是擔心這就是擔心那?最後落得什麼好處?
“媽,你跟爸都那麼多年夫妻了,爸的脾氣你還不清楚?他這麼一個人,你不能跟他硬碰硬啊。”靳向晚在旁邊開導顧明華。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自己丈夫是什麼德性顧明華心裏自然清楚。
隻是每每提到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顧明華就恨得咬牙切齒。
“媽,你跟爸是夫妻,而那個女人什麼都不是,你還在意這些幹什麼呀?哥的事情慢慢來,不著急。”
靳向晚在旁邊柔聲的安撫,她又說了好幾句,顧明華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