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哪裏見得了這個。
“你成不成啊?”
薛荔這句話,把霍德也惹毛了。霍德在心理學和催眠方麵,自信到自負。
聽到薛荔不識好歹的質疑,他堅決表示今天非要成功不可。
可事實就是用來打臉的。
他催眠的力度越大,池唐越痛苦,捂著頭滿臉是淚。
這種情況下,薛荔根本不可能讓他繼續下去,心疼的手都在哆嗦。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不能催眠?”
事到如今,薛荔也知道不是霍德的問題了。
“我哪裏知道。
”霍德坐在地上,大冬天的愣是累得汗流浹背,“不能再繼續了,我怕會出事。他的大腦仿佛有什麼保護機製,我根本無法和他同頻率。”
“廢物!”
“臥槽!要不是我起不來,你信不信我揍你?”
薛荔哪有心思理會霍德,將池唐臉上的眼淚小心翼翼地擦掉,心疼地親了兩下,恨不得替他哭一場了。
旁邊霍德看的一愣一愣的,“你小子和我實話實說,這到底是你弟弟還是你情人?”
“滾蛋!”薛荔懶得搭理對方,“你好好修煉一下,回頭我再來找你!”
薛荔覺得這事不對,越是有問題,越要找出問題的所在。他從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在他心裏,困難不算什麼,但是他不允許池唐有什麼未知的危險。
原本薛荔在路上想了一堆的理由,反複在心裏推敲池唐可能會說的話,他該怎麼去應對。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池唐醒過來的說的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大吃一驚。
小心翼翼地幾次試探,薛荔發現池唐是真的沒有這段記憶,而且不光是沒有催眠的那段記憶,就連之前他們去醫院的記憶都沒有。
對此,霍德也是無能為力,他也實在是搞不懂池唐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霍德這種性格非但沒有放棄,反而對池唐大為感興趣。
就像是醫生遇到了疑難雜症,生物學家發現了最合適的小白鼠一樣。
隻是有薛荔在,他想要接觸到池唐會很難很難。
掛了電話,薛荔沮喪地趴在了車頂。
很快池唐和柳景浩就出來了,池唐手裏拎著元宵,柳景浩手裏是兩盒子對蝦。
“又買元宵了?”
“他不信。”柳景浩無奈苦笑。
“行,沒事。多少也剩不下。”薛荔沒當回事,這元宵一斤是十五個,上午買了兩斤,下午又是兩斤,也才六十個而已。
他們十來個人呢,一人五六個也就吃了。
隻是要看住了池唐,這家夥就愛吃這種甜甜粘粘的食物,吃多了可不
好消化。
三人回去的時候,劉姨已經在做飯了。因為今天是正月十五,飯館吃飯的人也少,畢竟都要回家吃飯。
所以池躍進和薑梅兩口子晚上也回來吃飯。
柳景浩趕緊將大蝦給劉姨送過去,劉姨也是驚訝,“怎麼又買了大蝦和元宵啊?中午不是買了麼?”
柳景浩幹笑一聲,“我們幾個這不是嘴饞麼。”
“行,我先給它泡上,化化冰,還跟中午那麼做行麼?”
“行,沒問題,那樣就挺好吃。”柳景浩讚同。
劉姨雖然做的是油燜大蝦,但是池唐建議了開背。這樣做出來的比原本的油燜大蝦更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