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橙之所以解釋,隻是不希望趙柔兒再找自己麻煩,用畏懼概括太籠統,她隻是單純覺得,她與唐西澤已然無任何關係,如此針鋒相對完全無必要。
她隻是希望趙柔兒心裏得到一絲安慰,而不是變本加厲或高人一等。
趙柔兒修長的身子幾不可見的輕顫,她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神色淡然的葉安橙。
“葉安橙,你不要太得意忘形。”
對於趙柔兒口中的“得意忘形”葉安橙不禁失笑。
“趙柔兒,今日一直打壓我的人可是你。”
葉安橙忽然有種比竇娥還冤的感觸,被打壓的人是自己,卻反過來被趙柔兒稱作是得意忘形。
趙柔兒聞言怔楞,思量一番,不予否認冷笑一番。
“總之,你記住了你今天說過的話,如果你再出現這個病房,我就不敢保證自己會怎麼對付你,不要以為我趙柔兒是軟柿子。”
趙柔兒字裏行間的警告與威脅,並未將她的“爪牙”顯露明顯,反倒令葉安橙越發笑得失聲。
同為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水火不容,才符合女人的特性。
她勾笑的唇角逐漸平和,清澈的眼眸凝聚著萬千思緒。
“這些警告話收收吧,如果我想跟唐西澤舊情複燃,就不會等到你跟他訂婚再選擇找他了。”
趙柔兒越是狐假虎威,隻會使葉安橙越發反感。
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時麻木的,在趙柔兒心底已然沒有什麼準則或是道理,她隻想留住唐西澤,驅逐葉安橙。
趙柔兒怒視著葉安橙,已然被澆滅的火焰好似再度燃起。
“你是在跟我示威麼?”
葉安橙冷聲道:“如果是示威,我剛剛的解釋就顯得多此一舉,我的話點到為止,至於你怎麼想,你的事,別再找我麻煩。”
她的言語之中並無任何警告與威脅,輕鬆一言,她邁著閑然的步子離開。
望著那抹孤傲的身影,趙柔兒心頭一顫,她是怎樣做到的,麵對三年感情的唐西澤不為所動,她的心是石頭做的麼?應該死纏爛打才對。
關於葉安橙的話,趙柔兒也是半信半疑,她完全不了解葉安橙的處事風格,有時軟弱要命,有時強硬的令人畏懼。
定了定心神,趙柔兒邁著長腿步入病房。
在見到進來之人並非葉安橙之時,唐西澤一陣失望,絲毫不顧忌眼前的趙柔兒,沉聲發問。
“橙兒呢?”
趙柔兒緊攥著拳頭,視線微閃,強顏歡笑道:“葉安橙走了。”
唐西澤眉頭起皺,嗓音之中全無柔和可言,與之交替的滿是質問。
“你是不是對橙兒做了什麼,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眼見唐西澤情緒如此激動,唐母快步上前“小澤,你冷靜一下,橙兒或許隻是覺得太煩悶才離開,你別什麼事都怪罪趙柔兒。”
唐西澤冷冷笑著,眼瞳腥紅。
“趙柔兒,你滿意了,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要的,我你也得到了,橙兒也如你所願離開了,怎麼樣?很有成就感吧!”
聽著唐西澤字眼之中徘徊的譏諷與埋怨,趙柔兒千嬌百媚的臉龐滲透點點怒意,即便如此,她的嗓音仍舊淡雅無異樣。
“西澤,在你心中,我一直都是蛇蠍心腸,比不上葉安橙的一分一毫。”
趙柔兒自我嘲弄的話音落下,唐西澤俊朗的麵容斂出一抹濃重笑意。
“心中?我的心裏隻有橙兒一個人。”
聞言,趙柔兒竭力維持的鎮靜終在這一刻火山爆發,她大步上前,憤憤望著唐西澤,加以質問。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聽他這麼一問,唐西澤黯然失神,他緊抿了抿唇,沉重的嗓音似乎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為什麼!趙柔兒,你這樣問我不覺得是在自欺欺人?想聽到我說因為愛麼?不可能,當初如果不是你把我騙上了床,我連看你一眼都懶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哪裏比不上橙兒麼?我告訴你,你從頭到腳都比不上她。”
回想兩個月前,因為唐國與趙柔兒父親有一筆生意要談,唐西澤與趙柔兒自然也就扯上了關聯,他了解,唐國是有意而為之,目的是想讓他跟葉安橙分開,所以他盡量回避,直到一日用餐,趙柔兒找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用唐氏的合同做此要挾,唐西澤萬般無奈下接受了,也正是那一日,他醉得不省人事,與趙柔兒發生了關係。
事後,唐西澤才有所了解,這一切都不過是趙柔兒的圈套,如若他不與趙柔兒在一起,她便會想盡各種方法針對葉安橙,葉氏的事就是一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