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找到寄托的葉安橙好似失了脊梁骨一樣,她充分相信,這個小薩摩耶是帶有治的,尤其是將它抱入懷中那種安全感,勝過一切,甚至於邊黎白少而又少的擁抱。
從中尋出一絲重點的邊黎銳利的視線一閃,嗓音不免清冷些許。
“很喜歡?”
葉安橙吸了吸鼻子,不予否認的反駁道:“是啊,你們這些大男人怎麼會懂得我們的心思。”
對於葉安橙這一觀點,邊黎白供認不諱,他總是能輕易揣測出她的想法,卻對於她古靈精怪的小心思全無了解。
邊黎白鬆開了對葉安橙的禁錮,直挺了身子,將葉安橙扳正,帶有審視目光打量著她小臉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薄唇微勾。
“哭了?”
隨著詢問聲,他微湊近,吻幹了她的淚水,泛著絲絲的苦澀,眼淚不從來都是鹹的麼?她的眼淚確是那樣的苦澀。
葉安橙沉聲歎息,看向你一臉沉凝的邊黎白。
“你好像特別喜歡打別人一個巴掌在給個甜棗的滋味。”
她帶有諷刺性言語不免多了幾分犀利。
邊黎白不怒反笑,俊美如斯的臉頰沾染些許的愉悅。
“甜棗很甜。”
此言一出,葉安橙深覺自己陣亡於無形之中,她冷冷發笑。
“巴掌難道不疼麼?”
葉安橙有意鑽牛角尖的模樣看的邊黎白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他兩指鉗製她的下顎強迫她與之對視,銳利的視線牢牢的鎖住她的眼底,不為她留有一絲閃躲的機會。
“葉小姐,我有給過巴掌?”
下巴傳來的力道夾雜著絲絲怒意,令葉安橙好一陣心底泛酸,她毫不避忌的迎合他銳利的眸子,一臉正氣。
“你沒有過麼?”
完全出於不甘願的回答,而沒有任何的認真考量。
聽著她準確無誤的回答,邊黎白像是很滿意這個答案,薄唇肆意上揚。
“葉小姐 ,很好,作為我的妻子,你覺得哪一次鬧別扭,你不是處於理虧的一方?”
他不曾記得自己有給過她巴掌,即便不經意間給過,也絕對是她犯了不容原諒的錯誤。
聽完他的話,葉安橙在反複思量之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邊黎白前提加上了妻子兒子,言外之意,她所犯的錯誤都超出了妻子的範圍,這是一個不容小視的原則性問題。
葉安橙烏黑的視線狠狠的閃了閃,略顯難為情的扯了扯唇,對自己所犯下的錯供認不諱。
“嗯,我的錯。”
他看著她,勾唇肆意一笑。
“我從來沒想過計較,既然你覺得每次都好似我在欺淩你,我可以不過問你的任何事。”
邊黎白端正的態度不免多了幾分期待,他此番言語與上次葉安橙所言大有相似,此時,他倒很是好奇,她會在給出怎樣的答案。
葉安橙有點疲憊的點頭,輕聲笑道:“好,互不幹擾。”
果不其然,是一個令人咋舌的回答,完全出乎了邊黎白的意料,他有想到,她會給出不一樣的答案,卻從未思慮,是這樣的別樹一幟。
邊黎白淡淡的勾著唇角,低沉的嗓音帶著微微的諷意。
“這樣就更方便葉小姐與其他男人肆意些。”
葉安橙有所了解,邊黎白性格清冷,凡事不喜開口,曾一味想包容他的葉安橙在此時悄然改變了想法,她不想退讓半分,零點零一都是奢侈。
或許在邊黎白心中,從未對她構建起任何的信任可言,她看著他,好一會兒,沉沉的歎了口氣。
“好。”
無任何解釋或者挽留的言語,輕描淡寫的應答已然將葉安橙的態度表現的再明顯不過,他怎樣都說隨意,他認為是什麼,便是什麼。
邊黎白蹙眉,魅眸定定的盯著她。
“葉小姐,記住你今日所言,我不想再見到你委曲求全的模樣。”
她曾不止一次與他慪氣,以剛克剛,最後的結果全然是她“負荊請罪”,一次兩次固然管用,如若她一直采取先抑後揚的方式,他不會再給她一絲承認錯誤的餘地。
委曲求全?這個形容詞還真是堪稱準確,葉安橙想自己就是太喜歡委曲求全才會使得邊黎白一再咄咄相逼。
葉安橙故作無謂輕輕一笑,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我記住了。”
邊黎白緩緩收回了鉗製她下顎的手,轉過身,拿出了口袋中的煙火,點燃一根香煙,他斜靠在窗前,深幽的眸子不知在從中搜尋什麼,那樣的淡然卻又不時掠過一抹久違的炙熱。
凝視那抹健碩高大的背影,以及不是飄散的煙霧,葉安橙緊攥拳頭,一次次抑製自己即刻加以阻攔的心。
始終未聽見腳步聲的邊黎白眸光微沉,有所意識她還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