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小情人給你打電話了。”
隨著調侃意味極深的話音,溫淳邁著修長的雙腿,手持紅酒來至邊黎白身側,俊逸非凡的麵容勾挑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邊黎白將手機放置在茶幾上,不著痕跡瞥了一眼溫淳手中的酒杯,深幽的眸子滲透冷寒。
“這個女人,不知道又怎麼了,莫名說了一堆。”
正在倒酒的溫淳聞言手中動作一頓,紅酒灑落至茶幾上,險些濺在邊黎白的手機上。
對於溫淳失神之舉,邊黎白幽深濃墨的眸子狠狠的閃了閃。
“淳。”
溫淳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眸光泛冷,視線流轉,緊盯著邊黎白俊美如斯的麵容。
“不用提醒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話音一落,他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氣氛壓抑而窒息。
邊黎白眸底快速閃過一抹狠決的光芒。
“你真的愛上她了。”
隻是聽著他低沉的嗓音仿佛都是種無形的壓力,溫淳唇齒輕動,卻始終未言論任何。
邊黎白不動聲色,拿過一側的酒瓶將其倒入杯中,舉起了酒杯,濃墨視線觸及杯中如同血腥的紅時,輕動。
溫淳俊臉麵容覆上了些許的陰霾,有意壓低的嗓音夾雜著不容忽視的真摯。
“是。”
此時的溫淳像是個臨被行刑的人,麵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卻也甘之如飴。
溫淳的坦言聽得邊黎白眸光一顫,他到寧願,溫淳與往常一般,概括的含糊其辭,也不想聽他如此直白的回應。
邊黎白握有酒杯的手一緊,雕琢般的俊容滿是勾人的肆意,隨即淡淡的勾唇一笑。
“淳,這不像你,遇見了心動的人卻選擇了逃避的方式。”
他可是記得,溫淳從來不是個會拱手相讓的人。
聽完他的話,溫淳幽幽闔了闔眸子。
“不像我,遇見了她我就不是我了,每天扮演著幼稚兒童的角色,隻為了不疏遠,起初是因為顧忌你,久而久之便成為了習慣。”
邊黎白輕吸了吸鼻子,感受著醇香的紅酒。
“比起81年的拉菲,這瓶更正宗。”
意識到邊黎白有意轉移話題,溫淳微側過頭,緊盯著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顏。
“開始,你說她是個小藝人,不需要任何起步,隻需要我在身側好好輔導她,聽到這一消息,我很震驚,什麼樣的女人會讓黎如此細致入微,見到她的那刻我瞬間懂了,為什麼她值得你一次又一次降低底線,我不否認我很愛她,但既可以簡短時間愛上她,我也可以愛上別人,別辜負她,畢竟她心裏的人是你。”
邊黎白眸底幽光波動。
“這一點我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你呢?就決定這樣遠赴意大利?”
直至此時,邊黎白好似才完全理解那句話,愛能讓人偉大也能讓人膽怯,一向行事果斷的溫淳卻敗在了葉安橙身上,因怕失了友誼,幾次都選擇沉默。
換做他,大概很難做到這一點。
溫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眸光泛起了點點星光。
“能怎麼辦呢?看見她,就沒辦法不愛她,黎,你要好好愛她,她其實特別脆弱,每次遇見事了還總是強裝無謂的去安慰別人,哭鼻子的時候也不願被別人看見,最喜歡哈根達斯,親口說過,她有愛的人,就是黎。”
邊黎白精致的唇線微微挑起一抹弧度。
“你要是喜歡,我不介意你拿去。”
聽完他的話,溫淳俊美麵容沾染了些許的怒意,他端坐了身子,緊盯著邊黎白那張微波不驚的神情。
“你有心麼?你知不知道橙子受了多少苦?你總是這樣冷漠,她能給你打這通電話,或許牟足了勇氣,你輕描淡寫三言兩語就完了?她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是對待感情真的是很怯懦,高爾夫球場那一日,她看著你的眼神,我看了都心疼,你呢?不管不問。”
邊黎白聞言低低的笑了笑,唇角的弧度越發肆意。
“你比我更了解她,何不好好照顧她。”
聽出邊黎白言語中過並不顯明的醋意,溫淳自我嘲諷的笑了笑。
“她並不需要,我之所以了解她,是因為她完全把我當做朋友才會無所芥蒂,你難道沒看出來她很怕你麼?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感情的事為什麼總要爭辯呢,身為個男人,偶爾低頭並不丟人,別把你商場那套搬到感情中,不適合,她本就沒有安全感,如果連你都不能讓她依賴,你要她怎麼辦?”
邊黎白眼眸微挑,眸底墨色流轉,不著痕跡掃了一眼有些氣急的溫淳,精致唇線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