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黎白心中,馮媽始終是老古板的角色,不喜管閑事,不知何時開始,她居然也操心起這些男女之事了。

聽完馮媽苦口婆心,邊黎白深邃的眸子微眯了眯,他沉聲笑了笑。

“馮媽,我如果是貪圖美色的人,今日身處邊家的人絕不是她。”

這一點,邊黎白說的十分篤定,他完全了解自己的心境,為什麼會選擇葉安橙作為邊太太,絕非外界所言傳的一類,貌美一類他也並不看重,隻注重感覺。

相對來說,邊黎白也是個挑剔的人,名媛千金擺在他眼前,他都一概看不上,偏偏選擇一個看似如此簡單的女人,也正是他人眼中的簡單,在他心中才是最為珍貴無比的。

思及至此,邊黎白俊容斂出賞心悅目的神色。

見此景的馮媽隨之笑笑,心想,絕不打擾邊黎白少有的愉悅。

與馮媽聊了許久,倒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見麵,自然話就多了起來,多到邊黎白都有些忘了具體內容,隻知道各類主題都有關葉安橙。

到了晚餐時刻。

正在準備餐點的傭人剛巧撞見緩步下樓的葉安橙與邊黎白,二人十指相扣,可想而知這一細節中的濃情愜意。

葉安橙微嘟起了嘴巴,一副不服管教的樣子瞪著邊黎白。

“我跟你說,你這麼獨裁,是不行的。”

好似從他今日房間,二人便圍繞這一話題辯論不休,更為確切,從始至終都是葉安橙一人沒完沒了。

來至餐桌前,邊黎白尤其紳士為葉安橙拉開椅子,她有些意外的眨眨眼,微微一笑,坐下身。

“真是想不到,邊總還有如此紳士一麵。”

字裏行間的暗諷聽得邊黎白心神愉悅,這大概就是一種自虐心理,聽見如此諷刺,第一反應不是不開心或辯駁,而是讚同對方的觀點,不是虐是什麼?

意識到這一想法的邊黎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時候開始,他被這個小女人給製服了?

邊黎白坐在一側,俊美如斯的麵容斂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

“嗯,邊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別叫我邊總,你以為我們是在談判?”

語出同時,邊黎白手肘支撐著身子,微湊近葉安橙,眉眼間滿是關不住的風情。

葉安橙聞言眸光一滯,一心想著暗諷邊黎白,卻完全忽略掉了稱呼這一說,這樣聽來她的稱呼的確存在著小問題,有所反思的葉安橙眯眼一笑,清新可人。

“我們就是在談判,而且我覺得,我們每次聊天都好像上戰場一樣,難道你不覺得?”

聽完葉安橙明顯含糊一言,邊黎白俊容神色不改,笑容莫測的盯著那張精致小巧的臉龐。

“邊太太。”

聽著他意味深長念及自己的名字,葉安橙微挑了挑眉,滿眼的不明所以。

邊黎白幾不可見的抿了抿薄唇,隨即湊近吻上了葉安橙的額頭,一如蜻蜓點水般,卻為這本該生冷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浪漫。

在場的傭人看傻了眼,何曾見過邊黎白如此眼目深情凝視一個人,即便是看看,都能輕易感受到二人之間的濃深愛意。

葉安橙微擰了擰秀眉,下意識的看向傭人們,與之同時,那張白暫光潔的小臉已渲染紅暈,見清傭人羨慕憧憬的眸光時,她連忙收回了視線,低下頭。

完全預料她是如此反應的邊黎白俊容掠過一抹得意神色,薄唇也隨之牽扯肆意的笑弧。

待菜品上齊,葉安橙接機找了個借口去衛生間,便匆匆離開。

望著那抹走路都有些微傾斜的身影,邊黎白微舔了舔略顯幹澀的薄唇,挺直背脊,端正坐在餐桌前。

來至衛生間的葉安橙麵對著鏡中通紅臉龐的自己,像似在氣憤自己的不爭氣,沉歎一聲。

“葉安橙,你可是邊太太,害羞什麼呢?可我就算臉皮再厚,他當著那麼多人麵前吻我,也是會害羞的啊。”

葉安橙此時像極了一個精神分裂者,為自己辯解開脫,卻又抑製不住你不去責怪。

在衛生間待了許久,她還是未有走出去的心思,直至藍藍敲門,才將她從雜亂思想中扯出身來。

“好,我馬上。”

稍提高音量應聲後,她便深吸了一口氣,做了一個“你可以的”的收拾,隨即緩步回至餐桌。

不經意的視線流轉,便將那些含笑的眼眸收緊眼底,葉安橙輕咬了咬下唇,緩緩坐下身。

見她始終埋頭吃飯、默不吭聲,邊黎白咀嚼著口中的食物,隨即將距離自己相對較近的醬牛肉夾至葉安橙的碗中,眼見自己碗中的牛肉,她眸光一頓,隨即緩緩抬起了頭,凝見似笑非笑的邊黎白時,微吞了吞喉,禮貌性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