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琪輕閉雙眼,感受微涼的風,纖細的身子不由一瑟縮,站在觀景台許久,她竟才後知後覺進入秋季的涼爽。
受到威脅的羅伊琪並失去理智,至少此時,她還大致了解,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麵對女人。
羅伊琪睜眼之際,落入眼簾便是女人那張神采得意的小臉,羅伊琪的心中仿佛凝聚一團火,卻不敢輕易的一瀉而出,她隻能強壓著,直至爆發。
美豔的小臉勾挑一抹不深不淺的笑弧,輕柔嗓音不沾染絲毫怒意,仿佛女人先前所脅迫,都並未入羅伊琪的眼。
“三千萬的確有些獅子大開口了,一千萬,足夠你生活了。”
三千萬瞬時間變為了一千萬,女人又怎能輕易善罷甘休,這與煮熟的鴨子飛了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
心有不甘的女人冷聲笑著,肆意的笑聲充斥著對羅伊琪吝嗇的鄙夷與厭惡。
“羅伊琪,不要與我討價還價,他們眼中,你是高高在上的羅伊琪,在我眼中,你也不過如此,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
女人字裏行間的威脅,不容商量的餘地無疑不是在逼迫羅伊琪,此時的她恨極了眼前的女人,本就是利益糾纏,居然有朝一日會被她威脅,羅伊琪又怎會心甘。
羅伊琪美豔的小臉覆上些許的陰霾,卻並未表露自己的怨念,仍舊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絮兒,我們畢竟曾經無話不談,你有必要這樣麼?三千萬,對於現在的我的確實屬困難,一千萬,我已經盡力了,這一點你該明了的,我起初是與你交心的。”
眼見女人態度如此堅決,羅伊琪不由打起了心理戰,既然硬的不行,那就軟的。
耳聽羅伊琪字句友善,女人卻完全將其當做耳旁風,她麵目猙獰看向羅伊琪。
“交心?羅伊琪,你怎麼好意思跟我講這個,我公司麵臨危機的時候,你在董事那跟我撇清了關係,但凡你說一句好話,我的公司都不會垮塌,你知不知道?”
待女人話音落下之際,羅伊琪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很顯然,她並不知曉,女人已得知這一真相,難怪,今日的她總體上就是怪怪的,看來,並非是戒指所引發,更為切實是女人在借此緣由順杆往上爬。
羅伊琪明顯神色不悅一笑。
“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是因為這個跟我索要三千萬就有些傷和氣了,公司,我可以讓它重振雄風,即便是這樣也不可以?那畢竟是你的心血。”
女人已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羅伊琪說什麼都是無關緊要,她隻想要羅伊琪始終避忌的三千萬。
“羅伊琪,別跟我說這個,不重要了,公司我已經決定舍手,我現在隻是想知道,三千萬什麼時候打給我?”
在這個時候,雙方的情緒都受到了些許的刺激,羅伊琪神色異常難看,她緊盯著女人毅然決然的模樣。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對那三千萬咬死不放,要麼一千萬,要麼一分沒有。”
羅伊琪終與不在坐以待斃,既然女人如此不仁,那麼也不要怪她不義,不是想得到那三千萬麼?她偏偏不隨女人心意。
羅伊琪突然的強硬態度看的女人還有些不適,她緊盯著羅伊琪一改先前溫順的模樣。
“現在就繃不住了?還真是遜色,羅伊琪,三千萬,你給還是不給?”
女人已看穿羅伊琪整場都在做戲,所以對她前後大相徑庭的態度也就不以為然了。
眼見女人已無任何心思廢話,完全是簡單直白的索要,羅伊琪自然不服輸,她冷哼一聲。
“我就是不給,你要怎樣?”
耳聽羅伊琪首次篤定的態度,女人微笑點頭,對於她如此回答,完全不介事。
羅伊琪還未等女人的舉止有何用意之時,女人接下來的一番話無疑不是轟炸。
“羅伊琪,想必現在舒紫與橙子都在會場,我想你的罪行很快就會敗露,三千萬,我不要了,也正是因為不要了,我才要讓你身敗名裂。”
語出同時,女人咬牙切齒的模樣,以及眸中那抹濃深的恨意已充分表明,她並非是玩笑之意,字裏行間盡是真切。
羅伊琪唇瓣輕動,不等開口,女人得意一笑,起身離開。
過去種種罪行流轉至腦海,羅伊琪緊皺秀眉,大步上前,追隨女人的步子,狠狠將她拉扯至一側。
“不準你去。”
礙於羅伊琪的力氣過大,女人又穿著高大十厘米的高跟鞋,重心不穩狠狠摔去,癱倒在地,女人怒視羅伊琪,掙紮起身,輕晃身子。
“你給我讓開。”
聽聞此言,羅伊琪定定站在女人麵前,毫無閃躲之意。
“你不是要去麼?你去啊,你去一個我看看,你不要忘了,我能對你好,也能分分鍾除掉你,不要覺得我羅伊琪是吃素的,在洗手間,我難道沒有警告過你?”
不難聽出,羅伊琪已被成功激怒,以至於字裏行間都充斥著攻擊性。
女人大步上前,推開了羅伊琪,疾步離開。
見此,羅伊琪急忙追隨女人腳步,拉扯她的秀發便拖拉至一側,如此暴力之舉,女人又怎能容忍,很快二人廝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