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琦趴在門上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動靜,也沒等到二人的回複,心急如焚。
不管她怎麼拉動倉庫門都沒有一人回應。
想到時夢溪臨走前說的話,楊琦一咬牙,硬是用虛弱的身體撞開了鐵門栓,幾乎是同時,她的手臂腫起了老大的包,還充血,看起來可怖異常。
楊琦顧不上那麼多,一路狂奔到自己的小房間,想用手撥通時星璨的手機,卻在拿起的一瞬間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她無奈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失去知覺的右手,用左手撿起手機。
在找時星璨號碼的時候卻瞄見了秦閻漠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撥了過去。
秦閻漠此時已經趕到N市有名的飯店,他和合作商約好了今天談生意。
富麗堂皇的包間裏,吊著精致奢華的水晶燈,爵士樂抑揚頓挫又不急不緩的從遠處傳來,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餐桌上,臉上均是雲淡風輕的自信閑適。
國人的習慣向來是飯桌上談事,秦閻漠抿了口麵前的紅酒,客氣又疏離的笑著,一副優雅公子的做派。
本想按照以往的習慣直接掛了號碼,卻在手指按上去的一瞬間心底顫抖了一下,秦閻漠擰著眉頭接起了手機:“喂?”
“秦總!我是星璨媽媽!蘇晴和時夢溪說要派人輪奸星璨!”
“什麼!?”秦閻漠失態的站起,罵了句髒話,大步離去。
餐桌上的眾人麵麵相覷,剛才秦大少是說髒話了嗎?
他從泊車小弟手中接過鑰匙,關上車門,安全帶都沒係上就把油門踩到了底,看的後麵的泊車小弟心驚膽戰。
“秦公子不會打算在街上飆車吧?”守門的保安驚魂未定的說,“這要出了個三長兩短還了得?”
泊車小弟聳肩:“誰知道這些公子哥心裏想的是什麼?我要是有那麼多錢,肯定把命看的比天重。”
秦閻漠一路狂飆,什麼交通規則、規章製度統統被拋到腦後,他本就心急,偏偏後麵的警車還‘嗚嗚‘作響。
要不是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秦閻漠早就把那些車撞進花壇了。
而另一邊的時星璨還不知道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躺在秦閻漠為她開好的房間裏休息。
她看著早上檢查出來的結果發呆。
都說醫生字醜,蔣嘉鋒的字卻好看的緊,隻一眼便能確定是個正直又風趣的人。
上麵清晰的‘血小板減少症’幾個字讓時星璨心底微微一震。
雖然蔣嘉鋒說能治好,這段時間不要受什麼重大傷害就能好,但生病總歸不是件開心事。
敲門聲適時打斷了她的思緒。
時星璨神經有些緊張,秦閻漠說過要去談生意,要過兩個小時再來接她,如果提前來肯定會打電話說一聲。
她挪到門口,從貓眼看了一眼,發現是從沒見過的男人,還是好幾個。
時星璨提起了戒心,問了一句:“誰?”
外麵的人語氣有些流裏流氣:“我們是時夢溪的朋友。”
時星璨心髒瞬間跳到了嗓子眼,說:“誰是時夢溪?”
“時星璨!快開門!”已經有人開始踹門了。
時星璨連忙鎖上門,順便拉上門閂。
顫抖著雙手打電話給秦閻漠,卻被提示已關機。
時星璨怕極了,身子輕輕顫動,她拿起座機打電話給前台。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前台溫柔甜美的聲音讓時星璨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有人在敲我房門,我不認識他們。”時星璨盡量讓自己冷靜,把話說清楚,“好幾個男人在門外。”
前台顯然也被嚇著了:“我們現在就派人上去查看,請問您是哪號房?”
“604.”
“好的,我們現在就……”
話說到一半就停止了,時星璨音樂聽見一道男聲說了什麼‘惹不起’‘別插手’之類的話,接著電話就被掛了。
幾乎是在掛掉的同時,大門被人粗暴的踹開,時星璨驚恐的看著一夥穿著名貴卻一臉肆意的男人破門而入。
為首的一個上上下下打量了時星璨一眼,勉為其難的點頭:“還行吧,比時夢溪說的好看點。”
“你們……”時星璨臉色僵硬,退到房間角落,“想幹什麼?”
其中一人不屑的笑了,脫下自己的外套,邊解口子邊向時星璨的方向走:“在酒店還能幹嘛?時夢溪說你已經結婚了,不過還沒生孩子,應該還挺緊的吧?”
另一人立馬把他拉回來,說:“王哥還沒發話呢,你著什麼急?”
時星璨端起身邊的玻璃桌子,向他們麵前一扔,卻因為力氣不夠,隻能摔在他們麵前。
被稱作‘王哥’的領頭發出不屑的笑聲:“以卵擊石。”
“你們別過來!”時星璨擦掉眼角因為恐懼流出的淚水,企圖用氣勢嚇退他們,“你們以為我不敢報警嗎?!”
“你可以去報警,我道要看看有誰敢抓我?”領頭的不屑道。
“我看誰敢不抓你!”秦閻漠突然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