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家庭主婦之後,曲母暴躁野蠻的性格反而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個和藹的老太太。
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和樓下的其他老太太一起跳跳廣場舞。
曲鍾有時候在她麵前惡狠狠的念叨時星璨時她還會幫著說兩句好話。
隻是不知是早年過的太好了,沒注意調養,還是現在不適應清淡的生活,曲母時常會覺得喘不過氣,不過也隻是一會兒的事。
總之,曲母對現在的生活總的來說還算滿意。
傍晚,她拎著從菜市場剛買的新鮮蔬菜回家,曲鍾已經下班回來,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看電視。
“小鍾,過來幫媽媽洗菜!”
曲鍾麵不改色的調大了聲音假裝自己沒聽見。
曲母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懶了。
在一片煙火氣中,門鈴響了。
曲母看了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的曲鍾一眼,認命的去開門,嘴裏還念叨著:“這孩子越大越指望不上了。”
一個戴著口罩看不清臉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外,穿著綠色套服,手上拿著紙盒子:“您的快遞請簽收。”
曲母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問曲鍾:“你又買了什麼?”
曲鍾不耐煩的掏掏耳朵,說:“不知道,應該是衣服吧。”
“別人家的孩子一件衣服能穿五年,你天天就知道買新衣服。”曲母邊拆快遞邊念叨,“應該要多攢錢,不然以後那什麼喂你的老婆孩子?”
曲鍾翻了個白眼,看著天花板,說:“知道……”
“啊——!”
曲鍾嚇了一跳,立馬俯下腦袋問:“媽你叫什……媽!”
曲母翻著白眼躺在地上不停抽搐,曲鍾下意識的看了眼快遞盒,隻見在兩袋幹冰中間放著一根已經變成青紫色的手指。
硬是壓下了口中的驚呼,他顫抖著雙手撥通了110。
電話還沒接通,剛才送快遞的男人不知何時衝進屋裏,一把拍開了他的手機,笑眯眯的說:“現在還不能報警。”
“你誰啊?!”曲鍾不悅的反問,衝上前想奪回自己的手機。
年往微微側身,抓住他的手臂輕輕一擰,‘哢嚓’一聲,曲鍾隻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痛的大叫一聲,躺在地上惡狠狠地問:“你要幹嘛!?”
年往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曲母,長話短說道:“去找秦閻漠。”
“什麼?”
年往收起手指,笑眯眯的把手機遞給他,聲音透過口罩穿出來有些悶:“快給你媽叫救護車吧,報警可就來不及了。”
說完慢悠悠的離開了公寓。
曲鍾隻猶豫了三秒就把手機裏的110換成了120,那個男人說得對,報警來不及,而且警局的人還不一定會把秦閻漠抓回去。
救護車來的很快,短短五分鍾就把曲母抬上了擔架,期間醫生不間斷的為曲母做急救。
經過一係列繁忙的治療,曲母因為突發心髒病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告訴曲鍾按曲母的情況一天的醫藥費起碼需要一萬,曲鍾立馬掏出銀行卡為曲母繳費。
雖然被韓月卷走不少錢,但他也買了不少名牌衣飾,多多少少有點存款。
“先生,您的卡被凍結了。”護士小姐刷了幾遍,用甜美的聲音說道。
曲鍾擰起眉頭,說:“不可能,你再刷一遍。”
護士又試了兩次,用抱歉的眼神看著曲鍾:“對不起,還是不行。”
曲鍾從錢包裏掏出所有銀行卡,通通試了一遍,結果全部沒用。
“先生,我可以為您申請延遲繳費。”護士小姐看曲鍾不像是會賴賬的小混混,好心的提議道,“可以延後三天繳費。”
曲鍾無奈的點頭,神色有些疲憊:“麻煩你了。”
拿著護士給他開的單子,曲鍾垂頭喪氣的跑到重症監護室門口看曲母的情況。
曲母臉色蒼白的躺在監護室裏,曲鍾眼底滿是歉疚。
早在曲母前幾天說喘不過氣的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到不對的……
想到臨走時快遞小哥說的話,曲鍾嚐試著給秦閻漠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他的助理,語氣甚至比秦閻漠還要冷淡:“您好,這裏是秦總的辦公室。”
“我是曲鍾,我找秦總有事。”
“請稍等。”
一分鍾讓曲鍾覺得如同十年般漫長,秦閻漠熟悉的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秦總,名人不說暗話,為什麼要凍結我的資金?”
秦閻漠冷冷的聲音傳來:“你自己做過什麼心理沒數嗎?還有臉來問我。”
想到那根手指,曲鍾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語氣有些焦躁:“你知道那樣做是犯法的嗎?”
秦閻漠不屑道:“不服你就去警察局告我。”
曲鍾當然知道自己告不倒秦閻漠,不說二人之間地位的懸殊,光是打官司消耗的人力財力就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自己罵娘的心情,放低了姿態,問:“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