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注視了江枕秋好久, 久到自己都迷失在時間的漩渦裏。

沒有做任何動作,就靜靜的看著,他就感覺缺失的一塊心被填滿了。

江枕秋睡了一覺睜開眼睛, 腦子清明了些。腦袋動了動, 發現自己靠在一個人肩膀上,迅速抬頭, 看清人後,皺眉:“景池?你怎麼會在這裏?”

景池笑:“談工作。”

“哦。”江枕秋將自己肩膀上的衣服拿下來, 遞給他:“謝謝啊。”

“不客氣,恭喜。”

江枕秋閉眼笑:“我今天晚上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恭喜, 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景池想了想:“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江枕秋揉揉太陽穴,被景池察覺到, 立馬抓住他的手:“我來吧。”

江枕秋起身躲過:“景老師與旁人也是如此沒有距離感嗎?”

景池意味深長:“哥, 你要是冤枉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江枕秋不想和他多糾纏,他不知道為什麼,說怕景池倒也不至於, 就覺得不對勁, 他怕自己再接茬,可能自己就吃虧了。

但依他的性子不應該怕啊, 難道是因為景池對他沒有什麼惡意嗎?

“今天晚上謝謝你, 我先回去了。”

江枕秋出門時, 聽到他囑咐了一句:“少喝點酒。”

江枕秋聞言扭頭, 借著酒精戲謔道:“景老師,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

景池輕笑,朝他走過去,胳膊略過他身子, 手放到門把上,“哢擦” 一聲關住門。

他的手沒有收回來,就這麼抬眸看向江枕秋,語氣中有淡淡的調侃,又有那麼幾分認真: “我怕我幹脆,江老師受不住。”

江枕秋:“起開。”

景池抱怨:“江老師開玩笑就行,我一開玩笑江老師就冷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江老師你說你是不是有些霸道了。”

江枕秋換了一種語氣:“請讓開。”

“不讓。”

江枕秋:“……”合著景池之前自己說的話就是一堆屁話?

江枕秋手按住景池的手,景池笑:“江老師喝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過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喝醉酒,好欺負?”

景池“噗嗤”一笑:“不僅僅是喝醉酒,你什麼時候不好欺負了?”

江枕秋在他說完話後立馬對他出手,景池躲過去,調笑:“江哥,忠言逆耳利於行,你要接受實話。”

然後他肚子上的受了一拳,江枕秋打了他一拳出了一口氣,停下來,他走到門口打開門:“希望不會再見。”

“那我便日日夜夜乞求,禱告神佛下次見,你要回去嗎?我送你,你現在腦子不清很容易遇到危險。”

江枕秋:“我千杯不醉。”

開玩笑,他家開酒莊了。

“你不讓我送,我也會偷偷跟著你,何苦這麼麻煩呢?”

江枕秋扭頭,語氣特別硬:“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感覺的那樣。”

江枕秋:“……”

“隨你。”

景池樂開了花跟著他出去:“你去哪啊?”

“廁所。”

——

人都喝的差不多,屈竹才姍姍來遲,本來是笑得合不攏嘴好事情,沒想到看到眼前這一幕,她頓時覺得頭疼,十分的頭疼。

她找見了青洲他們,環視一圈詢問:“江溫人呢?”

“不知道。”

屈竹氣笑了:“不知道??!你們就放心江溫一個人去外麵?不怕他被拐走?”

“屈竹姐姐放心吧,江哥酒量很好的。”

屈竹感覺筋突突直跳,她轉身:“我去找找江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