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溧禮貌的笑笑, 十分輕鬆道:“聊聊?”

江枕秋側身,讓開門:“可以啊。”

他也很希望能與柏溧“好好聊聊”,具體怎麼個聊法, 還是要看柏溧。

“我就不進去了。”柏溧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夜深了我進去也不太合適, 我就是想來跟你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柏溧深吸一口氣, 無奈卻又羞愧:“以前我鬼迷心竅,對你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希望你能原諒我,若是不能原諒也無可厚非, 畢竟是我的過錯…”

他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情緒表情態度都找不出來一絲的瑕疵, 可這些話落到江枕秋耳朵裏…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天生的壞人, 或者是他杯弓蛇影?再或者往大了點說就是,他現在誰都不信,很現實的一句話,包括…徐酒莊。

設身處地的想想, 一個男人最引以為傲的的東西被人切了, 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演戲嗎?柏溧確實演的不錯。

但他可不是觀眾,他不需要看。

江枕秋眨眼期間, 歎氣:“其實該說抱歉的是我, 我哥把…”

他故意眼神往下掃了一眼, 語氣中那是滿滿的惋惜:“既然連這個都可以不究, 那我更沒有想要討要的了。”

柏溧沒有被他這番話刺激,心情依舊很平和:“這是我應得的懲罰,既然江先生這麼說了,便是原諒我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柏溧走後,江枕秋轉身,現在的人,都是戴著麵具,真實麵目,誰知道呢?

江枕秋還沒有來得及關門,就見對麵門出來人,他就想關,被景池一個健步飛來擋住門。

“你都讓他進不讓我進。”

江枕秋:“他和你能一樣?”

柏溧是他想報複的人,景池和他有什麼關係?

景池一點都不開心,怒極反笑:“哥,你不會是怕自己喜歡上我,才刻意躲著吧。”

“激將法,沒用。”

景池氣笑了:“你這人,軟硬不吃,讓我怎麼辦才好?”

江枕秋眼神瞥向他手中的盤子,直接關門:“愛怎麼辦該怎麼辦?”

“砰。”

門沒有被關上,江枕秋看著景池的手夾在門縫中間,相反那人還樂嗬嗬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你到底想幹嗎!”

景池將手裏的包裝盒給他:“這是我切的一些水果,挺新鮮的,你嚐嚐。”

“不要。”

江枕秋又打算關門,扒拉開他手:“你再敢伸進來,我給你夾斷,不信試試。”

景池笑:“好啊。”

…瘋子。

江枕秋無語的接過水果:“這下能走了吧?”用自身去試探一個人的心腸,靠著受傷博取同情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景池這是什麼心態?

景池縮回手,眼神目不斜視的盯著他:“哥,柏溧跟你說什麼都不要相信,防人之心不可無。”

江枕秋舉起水果,恍然大悟,後知後覺,還帶著懊惱:“你倒是提醒我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說的不是我!”

“怎麼?你不是人啊?”

景池:“……”

他但凡不是個人,秋哥現在早是他的了,隻可惜,一念之差,終究是心軟了。

江枕秋關門,走到房間裏麵,看著那水果,沒吃,倒不是他真怕景池下毒,而是他在控製飲食。

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來一看,上麵沒有署名,陌生電話,一律不接。

無非就是那些事情…

掛斷沒一會,一條短信發過來,江枕秋看了一眼直接刪除,給助理打電話:

“小朱,給我換個卡。”

“啊?又換啊?江哥,你已經換了八次了,是不是有私生騷擾你?直接報警…”

小朱這個姑娘哪點都好,就是話多愛操心還有些玻璃心,網上有人罵他,難受的睡不著。

照顧自己和照顧小孩一樣,生怕他嗑了碰了…

江枕秋:“私生是什麼?”

小朱:“哈?江哥你不知道私生是什麼嗎?私生特別惡心,不是粉絲,你也不需要知道,髒了耳朵,等明早起來我立馬換卡,現在十點了,江哥快睡覺啊…”

江枕秋掛斷電話,上床睡覺。

他休息時間已經慢慢的調整過來了,原因是真的好累,自從《絕對》結束後的一個月內,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次日,敲門聲響起,江枕秋打開門:“卡…怎麼是你?”

景池笑:“哥起的這麼早啊?”

江枕秋丟下門往屋裏走:“剛醒。”

這個動作就變相的同意他進去了,景池走進去:“我做了些早飯,一起吃早飯吧。”

江枕秋洗了一把臉,拿起準備好的衛生紙,擦臉:“你做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