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 我才不正常的。”景池小聲嘟囔了一句。

江枕秋:“你的意思是還怪我了?”

景池搖頭:“我哪敢啊。”

江枕秋看著他,也是好奇了許久這個問題,之前覺得沒有必要問, 現在不知是何原因想問出口…

他一開始隻當景池玩著鬧, 沒把他的喜歡當回事,畢竟自己映像當中也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這幾天看來,景池認真到可怕。

“你老說喜歡我, 喜歡我什麼?”

景池抬頭,望向他眼睛裏, 半帶點認真半帶戲謔:“若我說是夢呢?”

江枕秋略帶疑惑的:“嗯?”了一聲。

景池笑:“以後再告訴你,秋哥快吃, 吃完咱去劇組。”

“都給你說了, 別提這麼晦氣的事情。”

“好,工作。”

江枕秋“嘶”了一聲,把碗推到他身邊:“洗了。”

景池試圖想為自己爭得一絲權利,不過也隻是逗逗他, 他連秋哥累著都心疼的一個人, 不可能讓他洗碗的:“秋哥,我做的飯。”

江枕秋:“頭疼。”

景池走到他身邊:“我幫你揉揉?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

江枕秋起身:“洗你的碗吧。”

“哦對了, 你記著讓你助理來的時候拿件衣服, 不然就睡衣, 會冷。”江枕秋在樓梯口上樓突然想到, 一副為他好的樣子。

昨晚那麼大的風雪,景池又在雪中站了那麼久,衣服什麼的都濕透了。

實際上,景池早就看透了:“我穿你的衣服又不隻一次兩次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喜歡你,還需要藏著掖著?”

“別忘記我現在是誰!”江枕秋說完上到樓上。

景池刷碗,眸子裏全是星星點點的笑意:“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

刷完後,他洗了手便給助理發消息,隨後上到微博切換小號,他小號其實也暗藏玄機。

他直接用小號建了一個新超話,名字就叫:枕池秋水。

他連江溫都接受不了,怎麼可能會接受名字在一塊。再者,若是以後秋哥和自己在一起了,而網上還傳著自己和江溫的東西,這cp…於情於理也不合理啊,網友碎碎叨叨的他可不想聽。

秋哥能想到的,他也能,甚至還比他想的多。

江枕秋穿好後下來,看到景池穿好了衣服正在裹圍巾,開口問了一句:“助理來了?”

“嗯,等我把圍巾裹好就可以走。”

倆人出門的時候連七點都不到,景池助理在門口等著。

他家助理光工作不說話,基本上在江枕秋和景池相處這麼些天來看,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陣冷風吹來,讓倆人不約而同的縮縮脖子:“秋哥快走,好冷啊!”

白皚皚的一片雪中,偶有幾個行人和車路過,地與天相對,連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白。

防滑鏈壓在新雪上給後來的車開了路,江枕秋和景池坐在後座,姿勢相同的望著窗外。

到達片場後,工作人員在擺機器和清掃一些不需要存在的雪。

趁這個空隙,景池給江枕秋講戲,這是一場重頭戲,拍過戲的都要謹慎為重,別說秋哥一個新人。

他講的很細,好似自己才是飾演江意角色的人,麵對爭執是什麼情緒、怎麼樣才能在情緒激動下保護好自己等等…

景池拍戲很講究細節,細節可以體會出人物的性格,表現的好了便是錦上添花。

江枕秋很認真的聽著,直到工作人員各就各位後,導演走過來,又給他講了一遍重點,期間一直在觀察他手,講完後才關心。

江枕秋用和青洲他們同樣的理由糊弄過去,導演思路瞬間有了,用卷起來的劇本一敲掌心:“正好你現在受了真傷了,不用白不用。”

江枕秋回笑。

之後便是走戲。

在走戲完畢後,禾火母親頻頻搖頭:“這要是我家孩子了,非要打斷一條腿不可。”

江枕秋思緒陷入回憶,過了一會笑:“您和我母親一樣,要是我母親知道,別說一條腿,人都能打折了。”

老戲骨起了興趣:“都說厲害的母親一定會有個溫和的兒子,看樣子是真的。”

江枕秋:“是倒也不是…”

江枕秋想著以前的事情,臉上的笑容一如驕陽一般,霎那間便可讓冬雪融化,他輕輕道:

“我母親是白天鵝,高貴冷豔,就是仙女下凡特別美,但是她全能,是個典型的女強人,對待我們管理非常嚴格。我記憶猶新十八歲成人禮上,她為我們跳了一支舞,如同燃燒的玫瑰,意味著新生,她還喜歡打扮我們……”

江枕秋說了很多,他眉眸越溫柔,越引人入勝。

父親母親弟弟,江枕秋都愛,那是他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是外麵陰謀論如雨般而下的,唯一一個不需要思考的地方。

家不是是個房子有個住所就能有的,是因為有愛的人,愛自己的人,希望期盼美好一切的總和才稱得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