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溫消失了兩個月, 生活也已經漸漸的歸於平靜,偶有很多次,嘴裏經常念著:江哥, 今天吃什麼飯啊?

沒有得到回應, 愣了一下,輕輕一笑:“我怎麼忘記了, 他已經不在了。”

在這則消息爆全網時,不少網友都在關注firestarter剩下四個人的反應。

他們沒有改掉團名, 也在進行自己的事業,並不斷的想要去尋找那麼一點江溫的氣息, 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在他們掙紮過之後,他們將團名改成了light, 是光, 並表示不會在任何場地表演。

團不會解散,但會懷念,江溫就是唯一的光。

唯有司陵退團,退了公司, 賠償了違約金, 接下來的時間,沒有人和他見過麵, 也拒絕他們的相見。

唯一可以見麵的地方, 便是他的歌聲傳遍了大街小巷, 每一首歌都寄托著自己的思念。

他已經獲得了許多的獎項, 開了屬於自己的工作室,性格也和以前大不相同,讓人惋惜,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又是一年六月十七號, 漆雕在自家酒吧看到了一個男子,周圍人不少人交談想上去要聯係方式。

但一定會被拒絕,就慫恿著漆雕上,漆雕笑:“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一個男人都搞不下。”

“那老板你去唄。”

“賭一個月工資敢不敢?”

下了賭之後,漆雕就下注了,他端著酒給男子送去,在看到男子熟悉的麵容時,微微皺眉,一個熟悉的名字在嘴裏麵過了幾遍沒有喊出來。

“先生,送給你的酒。”

青年抬頭,冰冷的眼神望過去,像是夾雜著寒氣,他沒有說話,自顧自喝下一杯酒後,開口:“別打擾我。”

漆雕笑笑,給他添滿酒:“都走出來了,你怎麼還沒有走出來?”

司陵手握緊酒杯,隨後“啪”一聲摔在地上,他起身離去,被漆雕攔下。

漆雕很認真的看著他:“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子是江溫樂意看到的嗎?”

司陵眉間全是戾氣,他從冰櫃中抽出一個酒瓶,甩在漆雕腦袋上:“你以為你是誰,在這教訓我?滾。”

“老板!你這人…”

有人想破口大罵被漆雕攔下,漆雕看向司陵的背影:“他以前很可愛的。”

員工心疼的望望漆雕的傷口,不滿:“他可愛個屁,他和可愛一點都不掛鉤好吧!”

他以前真的很可愛。

可愛到漆雕還追過他,在綜藝節目裏用勁渾身解數想去追他,但是,他眼睛一直看著江溫,什麼都會想到江溫。

一度漆雕以為司陵喜歡江溫,於是自己就去試探,故意在他麵前找出江溫和景池的相片,司陵笑:“他倆挺配的。”

司陵對江溫不是愛情之間的喜歡,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有好多新粉在超話或者群裏抱怨:小司太高冷了!讓人不敢接近。

隻有老粉看著眼淚出來,司陵以前也是很可愛的。

司陵看著群裏的聚餐,點進去江溫的個人頁麵,他已經不用微信了,但群裏麵還是沒有把他給踢出去,都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不可能,看看他能不能回來。

司陵看著自己的相機錄像,是以前的歡樂時光,他喃喃細語:

“為什麼,你把我拉出來,又把我推回去呢?”

司陵有屬於自己的世界,他可以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裏,是江溫一步步將他拉出來,若非他信了他說的一輩子,他是不會出來的,一旦出來,就回不去了啊。

他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和人交談,但身為練習生隻能裝可愛害羞什麼都無所謂,那樣子他們才不會排擠自己。

久而久之,他以為自己就是那樣子的性子,是江溫出現,他讓自己漸漸知道,自己什麼模樣,他都可以接受。

他也願意在江溫麵前放開真實的自己,那是江溫希望看到的。

司陵抱著自己,眼神有些出神。

他想到了兩年前那一場旅遊綜藝,措不及防的傾盆大雨而下,人群的躲雨也將人群衝散,他躲在屋簷下待了一天,不知道回民宿的路也不敢和人說話。

直到傍晚,在他忍不住哭泣的時候,以為又拋下自己了的時候,是江溫,江溫全身上下濕漉漉的,衝過來抱住他,摸摸他頭:

“不哭昂,我這不是來了嗎,嚇死我了,以為把你弄丟了。”

是他說,走,回家吧。

是他說,以後再走丟,就乖乖在原地,等他來接。

是他說,這個承諾一輩子算數。

騙子!

江溫就是個大騙子!

司陵重重的擦了一把眼淚,將相機摔了後,又驚覺回神,這是唯一的一份念想了,趕忙去把它拾起,不能壞。

——

青洲趁機回家了一趟,他摸著母親的手看著被截止的腿:“抱歉啊,我不能替您在舞台上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