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趙廣義是在是犯愁得很,連眼前豐盛的晚餐都無從下咽。呆呆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爹,你是在為生意上的事範疇麼?”
飯桌一旁的趙世才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煩惱,但是能令父親吃不下去飯的,也就隻有生意方麵的事了。所以趙世才放下筷子,朝著父親問道。
“少爺,老爺是為了洋人的事發愁呢。”
見到老爺沒有回答少爺的話,一旁吃飯的管家朝著趙世才說到。
因為這個管家已經跟著趙廣義出生入死很久了,在趙廣義還沒有趙世才的時候這個管家就跟著趙廣義一起做生意,直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所以說趙廣義完全把這個管家當做是自家的人了,以至於就是在吃飯的時候這個管家也是和趙廣義父子同在一張桌上。
“洋人?父親您不是從來不和洋人有生意來往的麼?怎麼現在又為了洋人而煩惱呢?”
聽到管家的話,趙世才有些納悶了。父親趙廣義是個鄉紳,從來都是在縣裏麵做生意的。即便是最近洋人多了起來,但是父親從來沒有和洋人打過交道。所以說現在父親為了洋人的事情而犯愁,怎麼能不讓趙世才驚訝呢?
“世才,這個你不懂,不光是洋人的事,還有欽差大人在裏麵……”
趙廣義聽到了兒子的話,皺著眉頭說道。雖然說他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但是能夠找一個人訴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
“什麼?雷天易?”
趙世才聽到了父親提到雷天易之後,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正如之前所講,趙世才認為雷天易現在已經被黃裕纏住了。雖然說趙世才並不相信黃裕能拿雷天易有什麼辦法,但是隻要能從那邊打探點消息出來也是好的。
然而這段時間黃裕一直沒有來找趙世才,趙世才雖然說有些納悶,但是趙世才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都是澧縣裏麵大戶人家的孩子,沒準家裏就有些什麼事情呢。而雷天易在這澧縣裏麵也跑不掉,什麼時候弄清楚他的身份都是可以的。
但是見到此時父親又提起了雷天易,趙世才有些按耐不住了。原先雷天易用胸罩侮辱他的事情,到現在趙世才還是曆曆在目。而這次雷天易又和父親起了矛盾,這讓趙世才有些忍受不了了。
“怎麼?你認識雷天易?”
聽到兒子的話,趙廣義有些驚訝。莫非兒子認識那雷天易不成?趙廣義暗道。不過趙廣義記得上次和兒子說過雷天易的事情,並且叫兒子千萬不要招惹那個人。當時趙世才卻是沒有說過他與那雷天易認識,所以現在趙廣義很是疑惑。
本來趙世才還想等到查明了雷天易的真實身份之後再與父親說。但是現在見到父親已經問了起來,也就如是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那雷天易是假冒的欽差?這不可能。雷天易是欽差的身份是縣太爺親口告訴我的,這怎麼可能有假?”
趙廣義在聽了兒子的說法之後大驚,但是他不相信這個雷天易真的是假扮欽差。堂堂大清國,況且離著天子腳下這麼近,誰會有這個膽子來假冒欽差呢?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麼?所以說趙廣義並不是不相信兒子的話,而是他認為兒子的話說得太離譜了。
“爹,我有個主意,雖然不能試出來這個雷天易到底是真假,但是至少要能在這次雷天易與那洋人之間的交易上麵起到一點作用。”
趙世才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身為澧縣第一鄉紳家的公子卻也並不愚鈍。所以很快的他便想出了一個辦法,並且朝著父親說道。
“哦?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趙廣義正在因為雷天易與洋人合作的事情發愁呢,現在聽到兒子有辦法。雖然說兒子還年輕不一定能有什麼好辦法,但是有主意總比沒主意好,於是趙廣義便朝著兒子問道。
當下趙世才便把自己的想法與趙廣義說了出來。
“好,你這招不錯,雖然說不一定能看出來那雷天易是真是假,但是憑借著咱們這個辦法,起碼能看出來那小子的底子。管家,聽到了沒有,就按照少爺說的去辦。”
聽完了兒子的話,趙廣義猛地一拍桌子,顯然是對兒子這個主意大為讚同。於是趙廣義便朝著管家吩咐道。
“老爺您就放心吧,一定按照吩咐辦事。”管家聽到趙廣義的話,連忙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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