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以玩笑的口氣說的,但是年輕醫生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馬義濤聞言有些鬱悶。他真的非常不希望這個年輕醫生楚武池留下。但這個楚武池他還真得罪不起,因為平時的時候,自己與鎮中心醫院的接口就是這個楚武池醫生,涉及到自己這個村衛生所的很多事情都需要與這個楚武池醫生來進行對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幫忙。所以,他的這個要求馬義濤無法拒絕。
“好啊,歡迎歡迎。”馬義濤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說起來更是滿臉虛偽,對此,楚武池卻並不在意,隻是好整以暇的拿出了一根中華煙掏出Zippo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隨意的和馬義濤聊了起來。
天南海北的聊了一會兒,楚武池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怎麼把手機忘在車裏了,不行,我得先去把手機拿出去。”
一邊說著,楚武池一邊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馬義濤看了一眼楚武池鼓鼓囊囊的褲子口袋,那明顯就是楚武池的手機嘛,他為什麼要說手機放在汽車上了呢?他可是知道的,楚武池就那麼一個手機,還是蘋果的,是這小子買來用來裝逼用的!每天都拿著那個蘋果在眾人麵前顯擺,膚淺的比小市民還小市民!
楚武池回到車上,直接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醫院院長呂子成的電話:“呂院長,我們在監控裏看到的那兩個人找到了,他們現在就在玉門村,從監控裏這兩人探頭探腦的行為和一些眼線對我們的反饋來看,這兩人中的那個女人百分百是記者,那個男人我估計應該也是這女的同行,肯定也是記者,現在他們竟然在玉門村衛生所馬義濤這裏,不知道他們在馬義濤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馬義濤跟他們到底說了什麼沒有,馬義濤剛才還撒謊跟我說這兩人是他的遠房親戚,真以為我是傻瓜呢?
不過呂院長您放心,我已經用話把馬義濤給穩住了,說今天晚上和他的這兩個遠房親戚一起吃飯,呂院長,我建議我們立刻想辦法把這兩個記者給狠狠的收拾一頓,一定要把他們給 打怕了,打服了,打得再也不敢報道我們坑疊鎮的事情了。否則的話 ,我們醫院的事情一旦曝光的話,麻煩就大了。”
呂子成聞言滿意的點點頭:“恩,小楚啊,你辦事非常好,為此穩,這件事情處理的非常好,你繼續在那邊穩住他們,我立刻從醫院裏派人過去,奶奶的,今天要是不把這兩人給收拾了,真以為我們我們坑疊鎮醫院是那麼好欺負的呢?”
掛斷電話之後,呂子成立刻把副院長康大刀給喊了過來:“老康啊,有記者過來我們坑疊鎮找我們醫院的麻煩了,你立刻帶著幾個身體比較壯的醫生去玉門村馬義濤的診所內把那兩個記者給我狠狠暴揍一頓,把他們的相機等資料都給我搶過來!行動之前跟鎮派出所的老吳打個招呼,讓他們那邊照應一下。”
康大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高足有一米85左右,膀大腰圓,滿臉的橫肉,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殺豬的屠夫一般,這家夥能夠成為鎮醫院的副院長倒也是一件十分奇葩的事情。因為康大刀祖上三代都是殺豬的屠夫,直到他這一代,他的姐姐嫁給了鎮裏的副鎮長當老婆,他們家的風水才徹底 改變,而康大刀這個大字不識一籮筐隻有小學文化的人被他當副鎮長的姐夫好好的包裝了一下,整了一個大專的文憑,先是進縣醫院混了兩年,隨後就弄到坑疊鎮擔任副院長了。
這康大刀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在醫院裏撈起錢來比誰下手都黑,有些時候時候連醫生護士們的獎金都敢黑,好在醫院院長有一個在縣裏當副縣長的哥哥,所以康大刀在平時的時候對院長呂子成倒是有幾分尊敬,雖然心狠手黑,但卻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但是這家夥絕對不屬於安分工作的主,沒事就喜歡和鎮上的混混們稱兄道弟的混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架鬧事倒也是常事。
接到院長的指示,康大刀二話不說,立刻召集了醫院裏幾個平時跟他混的比較近的醫生,又給鎮上距離比較近的幾個混混朋友打了個電話,隨後,眾人在醫院門口集合,上了一輛醫院的麵包車向著玉門村的方向便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