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成家,如果這點能力都沒有,怎麼可能在易城根深蒂固這麼多年?

成蹊心想也是,如今身陷囫圇的是她,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許博學的電話還未撥通,突然聽見四周響起了一陣機車的轟隆聲,仔細去辯,仿佛還聽見了跑車的低鳴。

不等車上的兩人反應過來,隻見圍繞在車四周的記者罵罵咧咧地跳開,有的摔在了地上,然後連滾帶爬地閃到一旁,有的直接跳回了人行道,睜著眼看蜂擁而來的機車。

隨著記者們的散開,兩人看見豐田的正前方,一輛白色pagani?huayra迎麵駛來,身後跟著磅礴的機車隊伍,隨著距離縮短,機車一輛接一輛地越過paganihuayra,直勾勾地朝他們開來,將豐田團團圍住,把記者統統攆開,用機車形成了一圈保護圈。

剩餘的機車排成兩列,從豐田一直蔓延到同治醫院,拉開了一條通道,機車上的男人紛紛跳下來,跑到豐田麵前,打開車門。

“成小姐,我們送你去醫院。”

其中一位機車男說。

成蹊轉頭一看,正是費騰,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將頭盔摘下,就站在外麵等著她。

再看停在前方的白色跑車,車門向上打開,靳喬衍的身影,出現在跑車旁。

許博學見被機車攔住無法靠近的記者,催促道:“快去,等會他們人多了就攔不住了。“

成蹊立刻反應過來,連謝字都顧不上說,跳下車子,走在安全通道上。

見她下了車,那些個記者又立刻展開進攻,七嘴八舌地追問著想要的答案,成蹊統統置若罔聞。

走出幾步,靳喬衍就站在跟前,她由衷地說:“謝謝靳總。”

靳喬衍淡淡地說:“安鼎隸屬於博盾,你是我的員工,我就不會讓你出事,況且,成家讓我白占了那麼多便宜,吃人嘴短,兩清了。”

成景延給了他那麼多好處,況且這場戲他怎麼著也算是個副導,把情況導演成這樣,他也有責。

那就借此和成家一筆勾銷,不管恩怨。

這倒是很符合靳喬衍的性格,恩怨分明。

成蹊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謝靳總。”

說罷,立刻小跑往醫院跑去,靳喬衍瞥了眼費騰,後者心領神會,帶著幾個保鏢跟上。

許博學從車裏下來,走到靳喬衍麵前。

看著被攔在人行道上又不敢下來的記者,他感歎道:“還是靳大少厲害。”

靳喬衍不置可否:“人善被人欺。“

有時候,手段是該強硬一點。

費騰跟上成蹊後,走在前麵帶路。

成蹊跟著他走到趙雅莉所在的病房,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見趙雅莉坐在病床上,床尾跪著的,是成景延。

急忙推開門,隻見趙雅莉抄起桌麵上的茶杯,直直砸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