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轉身讓人去請玉鳳小姐,又叫了幾個姑娘作陪。
暖風陣陣,香氣襲人。姍姍來遲的玉鳳小姐終於翩翩而來,手執一琵琶,亭亭玉立地站著。
“玉鳳姑娘,來彈一首《十八摸》。”
玉鳳嬌羞一笑道:“官人,奴家還沒有學過《十八摸》。”
那公子不滿了。
“連這都不會?那你會彈什麼?《小嬌`娘》?《夫妻會》?”
玉鳳姑娘連連搖頭,那公子臉色越來越差。本來就喝了點酒,有些上頭,頓時就黑著臉凶道:“這不會,那不會?那你還來唱什麼小曲兒?”
玉鳳姑娘嬌`聲答:“《湘妃怨》、《滿江紅》、《陽光三疊》……”
“停停停!都是些什麼老古董的玩意兒。能不能有點有意思的東西給爺聽聽。爺是來享受的,不是跟你這兒玩陽春白雪的。”
王媽媽連忙圓場:“爺,莫生氣。玉鳳姑娘原本就是官家的歌伎,與一般歌女學得不同些,這正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呢。”
那公子還想說什麼,封贏開了口。
一直悶頭喝酒的封贏突然插嘴道:“行了,別為難人家姑娘了。你這破學問,就知道些十八摸的東西。”
那公子被說了也不惱,笑話了一聲:“封二公子倒還挺會憐香惜玉的哈。行,是咱不懂學問。你來個有文化的唄。”
封贏灌了一口酒,醉眼迷離地問:“《鳳求凰》會嗎?”
玉鳳姑娘點點頭,轉軸撥弦,彈起了《鳳求凰》。封贏在台下,酒越喝越苦。
年少的愛戀,究竟為什麼成了現在這樣子。
微風吹,輕紗被吹起,露出了玉鳳姑娘的真容。封贏看得呆了,竟然與渺渺有三四分相似。
他的朋友趙公子嘿嘿一笑,撞了撞封贏的胳膊:“封公子,這可是我特地為你安排的。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封贏沒有說話。目光落在玉鳳姑娘的身上,沒有移開過。
一曲唱罷,公子哥們已經三三兩兩摟住姑娘們各自散開了。漸漸的,隻有玉鳳姑娘在彈奏音樂,台下的封贏一邊喝著酒,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
趙公子摟著姑娘離場之前,關照了一下封贏。
“玉鳳姑娘,我家兄弟喝醉了酒。麻煩你今晚照顧下他。”
玉鳳姑娘奏畢,放下琵琶起身道:“公子?”
“渺渺……”
“什麼?”玉鳳姑娘沒有聽清楚,便走下台來。封贏早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不知人事。他跌跌撞撞地撞了過來,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玉鳳姑娘小聲驚呼,連忙將封贏扶起來,隻見他額頭上全是血。
她摸了摸封贏的鼻息。竟然沒了呼吸。玉鳳姑娘嚇得臉色蒼白,不能自己。
“死、死了?”玉鳳姑娘完全不敢動一下。
此時,另一個時空當中,已經年過三十的封贏也在喝著酒。對麵同樣坐著玉鳳姑娘。
隻是那時的玉鳳姑娘年歲稍微增長了些。
玉鳳姑娘委婉勸說:“侯爺,您喝的酒已經太多了。快停下來吧。”
“渺渺?是你嗎?你回來了嗎?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1“封贏”伸手要去抓,玉鳳姑娘害怕地往邊上一躲,“封贏”抓空了,一頭撞在了桌角上,鮮血直流。
另一個時空的“封贏”死了。
“封贏”再次睜開了眼。年輕的玉鳳姑娘看見他醒了過來,驚喜萬分。太好了,沒有死。萬一死了,可就糟糕了。
“封公子,你醒了?”
“封贏”坐起身,推開玉鳳姑娘,手裏提著一壺酒,滿身酒氣地離開了。
他喝酒喝到醉醺醺的,什麼都不知道。隻能循著微弱的記憶,往武安侯府走。
一路走,還有些奇怪。今天的路跟平時好像有點不一樣。
隻是喝多了酒精的腦子,總是記不太清楚的,根本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同。
一直走到武安侯府的時候,封贏的腳步一滯,他發現早已抄家了的安順侯府竟然亮著燈。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早就荒廢已久了嗎?酒精麻痹的腦子並沒有想太多。
封贏拍了拍額頭,沒有清醒。
“燈亮著?難道我在夢裏嗎?連門口的幾個下人都有點眼熟,今天的夢境可真真實埃”他迷迷糊糊地,想要闖進去,見幾個下人守在門口,不能進,忽然有了主意。
安順侯府後院有個狗洞可以鑽進去。小時候他和方渺渺一起爬過。隻有他們知道,一直沒有封上。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後院的牆角下,果然發現那個隱藏在草叢裏的狗洞。
“嘿嘿嘿。”他丟了酒壺,趴在地上,往狗洞裏鑽。狗洞已經有些小了,封贏愣是把自己給擠了進去。
安順侯府他從小來過無數次,十分熟悉。順著記憶裏的路線,一路來到了方渺渺的房間。
趁著無人,他偷偷地進去了。
房間亮著燈,紅燭點點。室內熏著香,屏風後影影綽綽的人影,一切就好像在夢裏一般。
他這是到了夢裏嗎?
怕被屏蔽作說,放在正文裏。【封弄蓮:我立刻來暴打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