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要幹嘛?”看著帶著人衝進方內的流羽,顏妙下意識的向後退著,盡量避免與他們起衝突。
“幹什麼?”流羽後麵一個刀疤臉上下打量著顏妙,露出一個極其猥瑣的表情,開口道:“你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什麼人?”說著,就要拿著手裏的繩子將顏妙綁起來。
但他的動作卻馬上被流羽一個利落的伸手給攔住。
“不準傷了人,你忘了喻喜的下場嗎?”流羽陰著臉開口道。
那刀疤臉不解,眉毛蹙的更緊了。“這人公子不是不玩兒了嗎?賞給小弟們得了,為啥非要讓我們處置,光看的著吃不著,小的心裏癢癢啊!”
一邊說著,一邊還暗暗搓著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嘖。”顏妙不禁在心中輕哼,“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水的都是下流人。”
“你是才進少卿府?第一天知道規矩嗎?公子的命令哪有你質疑的份兒,小心孫家家法處置。”
流羽的聲音很是沉悶,像是一隻年邁的老山羊,同他清俊的麵龐絲毫不匹配,“家法處置”四個字加重了些,更顯得流羽整個人陰鷙起來。
那刀疤臉立馬閉上了嘴,低頭朝著顏妙走過去。
仔細思考了一下剛剛的對話,流羽不讓刀疤臉弄傷自己,說明自己目前暫時是安全的,看樣子他們又要將自己綁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走一步看一步,不管去哪裏,都比呆在孫燦的府上讓人無比惡心的好。
顏妙心中如是分析策劃著,忽然一股迷煙湧入鼻腔,倒下去的時候隻隱隱約約的看見流羽和他身後的兩個死侍都拿麻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在渾身癱軟,被刀疤臉和另一個死侍抬走時,顏妙費力的睜眼,看著周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
“為何…不再搜搜?”顏妙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或許唐肅再多停留一會兒,就能發現自己了麼?自己死了倒沒什麼,可自己死了,就沒人就酥兒出來了。
但這樣的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心裏更多的是對唐肅的感激,畢竟自己和他見麵到現在還未過半月,而唐肅卻能為了自己,帶著護衛軍衝進孫燦的少卿府,公然與太康侯為敵,她著實是感動。
眼前的一切已經辨認不出了,顏妙完全失去了意識,斜月偏西,漆黑的甬道中,兩個精壯的男子抬著一袋重物行走,沒有人知道那一袋重物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袋重物會被送去哪裏。即使是在白日裏,單單看那兩人腰上別著少卿府的腰牌,便人人都退讓不及了。
……
“王爺,咱們就這樣走了,又去哪裏尋顏姑娘呢?”
離開孫燦的少卿伏,高陽跟在唐肅的身後開口問道,一旁的蘭襄心中也有這樣的疑問,去少卿府沒有找到顏妙的蹤跡,兩人便以為是他們家王爺少有的判斷錯誤了。
“顏妙隻能在少卿府,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唐肅的語氣異常堅定,這不是推測與判斷了,完全是陳述事情的語氣。
“那王爺剛剛,為何不再仔細查查?”高陽又發問道。
這次開口接話解答他疑問的,是他旁邊的蘭襄了。
“少卿府那樣大,暗道密道什麼肯定是有的,若孫燦真想藏住一個人,還有我們找到的餘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