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天化日之下, 所有人都還在樹林外候著,他們兩個居然行這種事情?
白詔的思維不由自主地順著陸微酩的話進行聯想,這時候的池飲, 是不是衣衫不整地被壓在樹幹背後, 然後……
在他內心天人交戰是要走還是留的時候,那邊又傳來聲音。
隻聽池飲惱羞成怒地說:“別得寸進尺……我艸陸微酩你特麼的……”
白詔震驚於這兩個人的行為的同時,還在震驚池飲居然爆了粗口。
大樹後, 池飲一條腿被陸微酩抬高到腰部位置,兩個人身體相貼,以一個極為曖昧的姿勢重疊在一起。
而陸微酩的手正放在池飲大腿上, 細致地給他按摩繃緊的肌肉。
之前因為騎馬太緊張,池飲的肌肉有點酸痛,陸微酩二話不說就把他壓到了樹上,說給他按一按。
池飲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 和手上清晰的力度。
他直覺不對, 他們之間怎麼能這樣膩歪?
不知為何,他手腳有些發軟, 本能地推拒。
“真的不要?”陸微酩終於停下動作,在他耳邊道。
“不要!”池飲耳根發紅,終於從陸微酩懷裏掙脫出來,著急忙慌地離開兩步。
“唉, 真可惜。”陸微酩居然還一臉遺憾。
“我發現你真的是……”池飲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呆在原地。
不遠處, 白詔捏著弓,坐在馬上,瞪著眼睛跟他對視。
艸?
陸微酩慢條細理地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走出來,看到白詔竟然十分自然地跟人打招呼:“是白將士啊, 這麼巧?”
白詔:“……”
池飲一看白詔那臉色就知道他肯定聽到了剛剛他們那些“不堪入耳”的對話,但這種時候,越是解釋就越會讓人誤會,還不如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況且他和陸微酩在他的將士們心目中已經是一對的關係了。
池飲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狀態接近旁邊陸微酩,語氣輕鬆地說:“你來得正好,本將歇息地差不多了,回去吧。”
白詔這才反應過
來,立刻翻身下馬給池飲行禮。
池飲擺擺手,走到他和陸微酩同騎的那匹馬旁邊,翻身上馬。
坐在馬上,他抓住韁繩,冷淡地低頭對陸微酩說:“你就這麼跟著。”
說完他輕輕一夾馬肚,駿馬抬起蹄子慢慢往樹林外走。
白詔一愣,轉頭看向陸微酩。
陸微酩對上他的目光,無奈一笑:“我好像惹將軍不高興了。”
白詔木著臉,心想,你不用告訴我更多的細節。
好在陸微酩沒有要說更多的意思,跟在池飲馬後走。
池飲雖然在馬上,但似乎沒有要跑馬回去的意思,就這麼慢悠悠地走,跟陸微酩步行的速度差不多。
他並不知道池飲不跑馬的原因是不會騎馬,還以為他是故意慢慢走好讓陸微酩跟得上。
白詔簡直對他無話可說,也懶得上馬了,摸了摸馬頭牽著馬就這麼跟在後頭走。
除了樹林跟曾守他們彙合後,池飲帶人回到大營。
因有公務在身,池飲沒有多耽擱,回去之後就讓曾守選人。
池飲隻在一開始親自點名白詔,讓他進入京城防衛隊中,接下來便是由曾守挑選。
元祁夏一直跟在身邊,不時開口發問。
好在曾守不愧是老將軍的最得力下屬,基本不需要池飲多說什麼,就能回答元祁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