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表麵上來看長孫晏離最得寵,可是卻無人知道那個時候長孫晏離遭遇了多少次刺殺暗算和下毒。
他就是所有人眼中-共同的敵人,誰都想除之而後快。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長孫晏離會是太子,唯獨良貴妃心知肚明絕對不會是長孫晏離。
那個時候天闌帝對長孫晏離說,這皇城之中的爭鬥愈演愈烈,朕不想讓你在這裏受害,西漠有動-亂你且先去西漠鎮守吧。
長孫晏離明知道這是天闌帝趕他離開皇城的理由,可還是去了。
長孫晏離成功活到了立太子的那天,可是那個時候他卻在西漠駐守打仗。
外界都說天闌帝幾次召他他不回才錯過儲君之爭,隻有他自己知道天闌帝始終沒有召他回去過。
立太子立了長孫靖,所有人都驚訝了。
太子立了之後,不知道又從哪傳起了流言說太子人選本該是他,隻是他自己無視皇帝的召喚,心思根本不在太子之位。
這種流言幾天傳遍了大街小巷,“不屑太子之位”的長孫晏離本人卻隻是淡淡一笑便不再說什麼。
但那個時候他就無比清晰的知道了自己是一支矛,也是一支盾。
矛是對外殺敵防守天闌的土地,盾則是一直作為保護太子的盾,隻有在立太子之前把所有的危險都引到他身上,太子才會安然無恙。
而他隻是一個保護太子的工具,僅此而已!
作為一個“工具”,他這一年表麵上當然要做好工具的本分。
這工具一做便是幾年,到了今日,他還是一個工具。
什麼皇帝的寵愛,那都是致命的毒藥。
“你還想做矛和盾嗎?”
良貴妃沉下心神來,雙眸灼灼。
“母妃覺得呢?”
長孫晏離反問了一句,笑容溫淡卻疏漠。
良貴妃沒有說話,隻是頗具深意的一笑。
長孫晏離從良貴妃那裏回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蘇落。
蘇落之所以沒跟他進宮,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跟長孫晏離粘的太過了不太好。
還有就是她知道今日裏自己不適合摻和,上一次她怒斥天闌帝,指不定讓天闌帝給記上仇了,這一次她便暫時先待在家中等著長孫晏離。
“怎麼了?”
蘇落迎上去關心的問道,看長孫晏離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長孫晏離將在皇宮發生的一切都跟蘇落說了,包括矛和盾的解釋。
“沒關係,你把虎符送到宮裏去吧。”
蘇落聽完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良貴妃此人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虎符當然要送,隻是不知怎麼送。”
長孫晏離皺眉糾結,這一步棋走的總歸太過驚險。
“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送回了虎符,就是這麼送。”
蘇落微微眯眼,心內已經有了決定。
“不妥。”
長孫晏離抿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妥!”
蘇落無比堅定這一點,眼神是全然的認真。
“為何?”
長孫晏離難得見她有這種表情,期待著她的回答。
“今日你跟良貴妃所說的話已經表明了你不想隻是當一個晟王,而且是在皇上的麵前一再強調。既然如此你若默默送還虎符,隻怕虎符一去不歸,你連晟王也沒的做。所以你送還虎符必須要讓天下人知道,在這天闌你的聲望不允許你卸掉一身權利,你必須還是天闌戰無不勝的戰神,有這千萬百姓做後盾,你的虎符根本送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