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吃晚飯，所以第二天餓的特別快，很早便醒來了。
長孫晏離還躺在身邊，她沒有驚動長孫晏離洗漱好走了出去。
外麵的雨還沒有停，沿著屋簷滴下來蜿蜒成了一片濕滑。
“屬下參見王妃。”
暗衛跪在蘇落麵前，身上還有水跡。
“昨日裏你去查的怎麼樣了？”
蘇落伸手接住了一滴雨，站在屋簷下麵有點冷，便攏了攏衣服。
“屬下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暗衛淡淡的答道。
蘇落微微皺眉，對他的這個回答相當的不滿意。
王府裏的暗衛都察覺不到的存在，這樣子的人盯著她的話真是讓她很惆悵啊。
“繼續盯著，下去吧。”
蘇落又攏了攏衣服，重新走回了房間裏。
“是。”
暗衛的身影隱沒在雨水中。
蘇落望著那雨簾，心情有些微妙。
有一件事情她一直沒有對長孫晏離說，理由也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化。
可是到了今天，她看清楚了最開始很多看不清的東西，現在是時候說了。
走進去的時候長孫晏離已經穿好衣服出來了，看見她惺忪的眼睛微微睜大。
自從蘇落跟長孫晏離回來，就沒有看見他身邊有貼身服侍的侍女。
那些侍女隻是端個茶倒個水，當背景擺設比較多。
早晨很多時候都是由蘇落來服侍他穿衣洗漱的，蘇落本來不會的，後來也學會了。
“我來給你梳發吧。”
蘇落笑著走過去。
“嗯。”
長孫晏離依言坐到銅鏡前，等著蘇落給他束發。
蘇落挑起他的一縷頭發，放在手心裏感受那柔順絲滑的觸感。
“你餓了嗎？”
蘇落拿起玉冠給頭發束好，對著不是很清晰的鏡子看了一眼。
“有些餓了，去吃早飯。”
長孫晏離淡淡的答道。
“好。”
蘇落淡淡一笑。
飯桌上，早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蘇落斟酌了一下詞句決定跟他說了。
“你覺得皇上怎麼樣？”
她狀似隨意的問道。
“什麼怎麼樣？”
長孫晏離不知道她問的是哪方麵。
蘇落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問話有歧義，便直接指明了：“身體。”
長孫晏離的神情一變，仔細思考著蘇落這話的意思。
“直說吧。”
他神情也稍顯凝重，看樣子是明白了蘇落的意思。
“皇上所患的病其實根本不可能根治，所以他一直都是帶著病體。”
蘇落不明白長孫晏離現在的心中對天闌帝是什麼樣的感情，不管怎麼樣那始終還是長孫晏離的父親。
父親和皇帝代表的並不是同一個意義，分不分開來看其實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你的意思是說父皇得的是不治之症？”
長孫晏離的反應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根本不正常。
“沒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皇上的病根本不能夠根治，所謂的藥方也隻不過是延緩病症而已。”
天闌帝得的病即使在科技醫療非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沒什麼治愈的可能，更何況是在這種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