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還沉浸在好奇之中，她以為皇帝的專屬密室應該是在皇宮裏麵的，可今日所見卻不是。
這個地方絕對不是皇宮，而且還是與皇宮相悖的地方。
“你們可知朕今日找你們來所為何事？”
天闌帝從寶座上下來往長孫晏離的方向走了走，聲音滄桑無奈。
“還請父皇明示。”
長孫晏離牽著蘇落，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知道了一個秘密是嗎？”
天闌帝這句話雖然在問，可他的表情卻在說他已經確定了。
“嗯。”
長孫晏離想也許不隻是一個秘密，但是現在天闌帝跟他說的是一個秘密，那就一個秘密吧。
“朕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
天闌帝目光咄咄的看向他，想要窺探出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偶然得知罷了。”
長孫晏離說的是實話沒錯，確實是在國廟偶然得知的。
“這不可能，除了曆代皇帝，沒有人會知道的，你是從哪裏得知的？”
天闌帝第一次對這個兒子產生了忌憚，他以為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可是卻發現手心裏有一個人不受控製了，這個人便是長孫晏離。
“從哪裏得知的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父皇今日找兒臣來難道不是已經做了決定？”
長孫晏離唇邊掛著一絲明了的笑容，還有幾分勝券在握。
“是，朕這幾日一直在想你那天說的話，後來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極其有道理。”
天闌帝麵色逐漸凝重，語氣也帶著沉重。
“既然父皇都這麼說了，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長孫晏離也繞夠了，覺得是時候進入主題了。
“好，你說吧。”
天闌帝重新坐到了寶座之上，緊緊的看著長孫晏離。
“天闌的祖訓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那種選儲君的方法根本就是愚昧無知。”
不容置喙的話語擲地有聲，在這密室裏麵回蕩。
“胡說，自從天闌建立以來各代皇帝都是按照這種方法選儲君的，我天闌才得以一直繁榮昌盛。曆代從未出過錯，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的話？”
他即使相信了長孫晏離上一次說過的話，但是這一次長孫晏離推翻了天闌祖訓，他接受不能。
“皇上，你真的能確定每一任皇帝都是嚴格按照祖訓的方法選的儲君，而不是欺瞞所有人用了自己的私心？你也說了，隻有曆代皇帝知道這個祖訓，也隻有皇帝按照那個方法選儲君，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知道，就算他有私心沒有按照祖訓去選皇帝誰又知道？”
蘇落無聲冷笑，一字一句的駁斥。
天闌帝聽她這麼說，忽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不要說曆代皇帝，單單說他好了，現在可不是在想著不遵守祖訓另立太子嗎？
“你們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開國皇帝傳下來的訓示沒有他的道理嗎？”
天闌帝隻覺得腦袋裏都是漿糊糊成了一團，他隻知道一切都偏離了他的期待。
“當然沒有，因為開國皇帝一開始就是被糊弄了。”
蘇落想起來都覺得可笑，開國皇帝對軍師趕盡殺絕，最終卻還是被軍師玩弄於鼓掌之間，連帶著讓自己的幾十世後背一同被玩弄。